他不是吩咐了小玲暫時不要告訴少爺的嗎,畢竟少爺才剛剛的醒過來。
“你覺得我可能不來嗎?”
安瑾珞冷冷的看了眼諾達,便徑直的朝著蘇夏的病床走過去。
看著躺在白色病床的蘇夏,蒼白額臉色仿佛像是融入了白色的牆壁一般,看著這個樣子的蘇夏,安瑾珞的心,揪痛著。
“夏天,你醒過來,好不好?”
安瑾珞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指,語氣帶著一絲哽咽。
“少爺,醫生說,夫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要麻醉散了之後,夫人便會醒過來了。”
諾達看著安瑾珞一臉的悲傷的樣子,頓時安慰道。
“你們出去吧。”
安瑾珞沒有看諾達和阿比爾一眼,隻是淡淡的朝著他們說道。
諾達和阿比爾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沒有說什麼,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安瑾珞是想要自己冷靜一下,所以他們並沒有打擾安瑾珞。
靠在安靜的醫院的走廊上,阿比爾點燃了一根煙,朝著一臉神醫的諾達輕聲的說道:“那個男人還是沒有找到。”
“還沒有嗎?那麼就連孩子也沒有找到嗎?”
諾達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那個男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他沒有立馬殺了夫人,確抱走了孩子,難道是……
想到這裏,諾達的臉上頓時滿是震驚和恐懼。
“就是你想的那樣。”
阿比爾把煙蒂探了探,看了看諾達說道。
“那個男人想要利用少爺的孩子,如果在找不出那個男人,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阿比爾黑色的瞳孔頓時閃過一絲的冷光,可惡的男人,竟然連夢之軍團都查不到任何的信息。
“那個寺廟的人,應該知道。”
諾達低垂著腦袋,看著阿比爾說道。
“已經問了,那個主持說,那個時候,那個男人也是蒙住了臉蛋的,聲音詭異而森冷,沒有人見過那個男人的樣子。”
“看來那個人真的很恨夫人他們。”
諾達沒有接下去阿比爾的話,隻是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月亮,或許此刻那個男人,正在某個地方一臉的奸笑,也說不定。
在某一個昏暗而髒亂的房間裏麵,一個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嬰兒,看著嬰兒微弱的呼吸聲,那個男人不由的輕笑,伸出指尖,細細的撫摸著男孩的臉頰。
“真是很漂亮的孩子啊。”
聲音低沉而冷酷,男人黑色的瞳孔,伸出手摘下了黑色的隱形眼鏡,便露出了那雙茶色的眸子。
男人冷笑一聲,看著懷裏的嬰兒,隨即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林凡的出現,或許自己真的要一輩子緊閉在那個地方,永無天日了。
慘白的月光淡淡的灑在男人的臉上,頓時揚起一絲的森冷,那個男人轉過臉,竟然是……
“大少爺,這個孩子怎麼處理?”
門,開了,進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他看了看男人手中的孩子,有些陰沉的看著那個孩子問道。
“留著,自然是有用的。”
男人邪笑的勾起唇角,一臉冷漠的看著微弱的如同貓咪一般的嬰兒,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嬰兒啊。
“大少爺,你心軟了嗎?”
把身子靠在門框上,林凡陰沉沉的看著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的冷凝的繼續說道:“難道你忘記了這幾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嗎?”
“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男人俊雅的臉頓時猙獰而扭曲的,原本輕柔的抱著孩子的手,頓時緊緊的縮緊,原本已經肚子很餓的小小的嬰兒,頓時不斷的嘶啞著,聲音幹啞而脆弱的令人心酸。
“哇……哇哇……”
男人冷眼的掃了下不斷的哭泣的嬰兒,朝著林凡說道:“牛奶買到了?”
“給。”
林凡把包裏的牛奶和奶瓶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後把牛奶放在破舊的微波爐熱了下,便遞給了男人。
“你還真是用心啊。”
林凡看著一臉小心翼翼的男人,不由的嘲諷的看著男人說道。
“自然是要小心翼翼,這個可是我報複安瑾珞和蘇夏的最好的工具,最完美的王牌。”
看著嬰兒大口的吮吸著,男人一臉惡意的伸出指尖,戳著嬰兒柔嫩的臉頰,笑的一臉的邪魅和冰冷。
我所受的那些屈辱,那些被奪走的東西,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我一定會慢慢的討回來的,不過,不急,不如我們慢慢來吧。
哈哈哈……
冷月靜靜的灑在男人陰沉而冰冷的臉上,帶著無以比擬的恐怖和扭曲詭異。
夢裏,一個小小的孩子,渾身是血的朝著她伸出手,嘴裏不斷的叫著她。
媽媽……媽媽,救我,好不好……媽媽……
她想要伸開手,想要抱住孩子,可是這個時候,一個黑影抱住了孩子,那個男人留給她一個惡意的微笑,邪魅,冰冷,而詭異,便大笑著離開了。
“哈哈哈……”
是誰?你是誰?蘇夏不斷的掙紮著,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她不安的搖晃著腦袋,放開,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