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液體和周天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其中所蘊含的物質便如同病毒般,侵入了周天的身體,很快遍侵入了周天的腦部。如果這時候有人有電子顯微鏡進行觀察,就會看到,這些紫色液體裏麵所懈怠的是一粒粒被病毒衣殼所包裹的DNA片段,這一結構融入周天的腦細胞之中後很快就粘附在了他的DNA上,同時又被不斷複製,最終緩慢地改變著周天身上的腦細胞。
原來這瓶紫色的液體是一瓶基因改造液,病毒衣殼下包裹的是經過最先進的飛米技術所雕刻而成的基因芯片,這些基因芯片植入周天的腦部後,讓他突破了人與計算機的界限,賦予了周天超級計算機一樣的思維能力。
周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父親的慈愛,夢到母親的關懷,還有那個遠在京城,讓自己無法忘懷的笑靨。無數的數字,字母,和一段一段的代碼在周天的腦海中飛速又清晰地滑過,他似乎能夠捕捉到每一個微小的片段。周天感覺自己的記憶在腦海中急速分解,組合,相互聯係,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存在.
“撲!”一股冰冷的水打在周天的臉上,周天睜開雙眼,看到一片漆黑的天空,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樹木,他發覺自己甚至能夠看清楚有多少樹木,每棵樹上有多少葉子。他能聽到蟬鳴,他甚至能察覺到每隻蟬所發出鳴叫聲中細微的區別,從而計算出自己的感知範圍內,有多少隻蟬,它們分布在那裏。
“我似乎可以,更加理解這個世界了。”周天不知道自己的異樣究竟是何原因,但他猜測,應該是和那瓶紫色的液體有關。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周天看到了一個瘦高的男人,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拿著之前打傷自己的那把消音手槍,正在冷冷地看著自己。而自己的雙手被縛,肩膀上的槍傷被簡單地處理下,血已經被止住了。
周天悄悄觀察著周圍的形勢,自己目前應該是被轉移到了一座山上,依稀還可以看到遠處城市的一些燈火。四周十分靜謐,沒有人跡,應該離開公路有一段距離了。之前跟蹤自己的那名女子,也就是男人口中的青蜂,此刻正坐在男子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頭上纏上了紗布,神色萎頓,在輕輕地喘息。
周天心想:“在這裏求救應該是不會有人聽到,而且這個男人意識清醒,自己喊出第一聲或者稍有動作就可以很輕易地將自己射殺。”
“現在,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兒折騰。”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天,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剛剛檢查了你的證件,沒想到你是周博士的獨子-周天,說吧,青蜂剛才跟我說你襲擊了她,你是怎麼知道她再跟蹤你的。”
“因為我察覺到那個屋子其實是一個陷阱。那個地址應該是天奇科技的人告訴你們的吧?他們將那些明顯有問題的數據留在數據庫內就是等待著有人去破解。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地址,二是你們發現了這個地址,但是手中缺少一個重要的線索。從現在看來,你們一起布置這個陷阱就是為了等待那個掌握線索的人。”周天可以感覺到對方有著某種怪癖,而且肯定是一個拷問的高手,也不必做無畏的抵抗:“在這種炎熱的天氣,屋子裏居然沒拉窗簾,那自然是方便人可以隨時監視。所以這是第二種情況。至於後麵就更簡單了,是我把青蜂引到小巷裏的,那裏最適合做伏擊。可惜,我還是錯估了你們的實力。”
男人自然不知道周天就是“邪帝”,隻當他父親是天奇創始人之一,自然知曉一些隱秘,卻不知周天早已脫離了天奇科技。隻是詫異於周天思維的縝密:“如果是一般人,你一磚頭全力砸下,對方肯定會失去戰鬥力。又或者我沒有及時察覺青蜂外出,沒有通過她身上的定位裝置及時趕到。或許這一切還真有可能被你瞞過。那她又是為什麼要跟蹤你?”
周天淡淡地笑了笑:“因為我取出了那件東西,她想要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