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嗎?”蕭雲微微一笑,卻是不動聲色,任由一道無形寒氣逼近。
這一道氣勁至陰至寒,呼吸之間已經距離蕭雲不足一尺,卻與當今天下魔法迥然不同。
天下魔法,雖然分出火、水、金、木、雷、土等係,具有攻擊性的功法或多或少,但無論是哪一係,攻擊魔法都以剛猛、迅疾為主,哪怕是多以防禦為主的木係魔法,同樣如此,何況這一股寒勁分明是水係魔法,怎會如此?
這道氣勁似有似無,仿佛水滴融於大河,無跡可尋,難以琢磨。若非蕭雲武者出身,對氣息有著天生的敏感,恐怕也是難以察覺,加之這氣勁極是迅猛,一旦不察,恐怕就真得讓人偷襲得手。
蕭雲不敢怠慢,緊守周身大穴,護住門戶。
噗!
一道寒氣射入靈台穴中。
“雕蟲小技!”蕭雲不動聲色,運轉魔力將寒勁裹住,在體內一轉,隨之化解。
這一著雖然順利化解,但蕭雲也是不由一驚。這道氣勁的陰毒且不必說,一旦直入經絡必然盤根錯節,封鎖經脈,哪怕是長老強者,一旦中之,也將無法動用魔力,一身修為全無用武之地,更為恐怖的是,這氣勁仿佛有生命一般,刁鑽古怪,方一入體就四處亂鑽潛匿,若不是蕭雲見機及時、早有防備,甚至來不及調轉魔力就可能已經被這氣勁所傷。
呼!
一道海藍色的殘影飛出,來人反手一扣,抓向蕭雲雙臂。這一式擒拿手使得甚為精妙,一出手就製住對手命門,縱使想要反抗也是不得。
來人正是李遠誌。
“蕭兄,抱歉了。”他陰惻惻地道。
但這一爪在蕭雲看來,卻是破綻百出,反掌間便能順勢化解,更可反製敵人。
蕭雲此時聲名在外,其他暫且不提,一手詭秘劍法,近身之內便是蕭雲的天下。若是一般情況下,李遠誌自然也不敢冒此奇險,但如今蕭雲被自己九陰玄氣所傷,決不可能再有反抗之力。
“嗬,”蕭雲慘然一笑,“李兄,久違了。”
李遠誌發出一聲怪叫,指上又發了一分力,死死扣住蕭雲命門。
此刻,在外人看來,蕭雲已經完全被李遠誌擒住,再無還手的餘地。
與此同時,木天瑗已被人擒住,淚眼朦朧中,對於自己的安危卻是不及考慮。她望著蕭雲以及麵目猙獰的李遠誌,心中懊悔,“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請你來參加才子之宴的……”
兩行清淚滑落。
愛郎,我苦等了十五年,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嗎?
難道真是水中月、鏡中花,滿心情思尚未訴,就這般,成了空嗟歎了嗎?
她淚影婆娑,卻被身後的男子發現了異狀。
“喲?還是個風騷貨色。”那男子扯起尖銳的嗓子,“怪不得少爺吩咐要把你毫發無傷的帶回去,待會好好伺候公子,必不會虧待了你。”
“我也可以撈點好處,這樣大家都好。”男子戲噱地笑了笑,玩味地看著木天瑗。
旁側,木天穹同樣已經被人鉗製。
出手之人,正是舞風雲本人。木家在場諸人中,木天穹修為最高,未免意外,舞風雲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