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再無回應，似乎那聲音已經永遠地消散。
傑米婭同樣一禮，“多謝先祖。異姓王族傑米婭必不負所托，壯大血族。”
她雖未完成神海的溫養，但卻有了方向，隻要依照此法，終能成功歸真。
便在此時，五角星芒陣發出一聲巨響，整座大陣被無數明滅不定的光華包圍。
每一次閃爍，都有無窮的空間之力噴薄而出，隻是一旦到達陣法之外，便消失無蹤。
“這是空間生滅之象。”蕭雲心中暗驚，空間的產生與毀滅，都會伴隨著強大的能量，這股力量，足以毀滅其範圍內的一切。
蕭雲隨手拾起一塊碎石投入其中，便見那光華一閃之下，那石子已經徹底粉碎，什麼也沒有留下，就如同從來也沒有存在過一般。
愛蓮娜嚇得縮了縮頭，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姐……姐夫，這可怎麼辦？”
她雖然行事衝動，但可不是傻大膽，莫說她從未接觸過空間之力，就算已經掌握這種力量，愛蓮娜自問也禁不起那光華一絞，貿然觸碰，自己的下場極有可能就是化作虛無。
蕭雲細細觀察著那光華的明滅變化，確定決無空隙存在。這層防護分明隻在方寸之間，卻是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空間產生與毀滅，將陣法牢牢護在其中。
如此一來，便隻有悟通這股空間之力所蘊涵的至理，否則再無突破的可能。
事實上，這股力量並不強大，但其中道理卻是深刻。
至今為止，蕭雲對空間之力的理解就是“以爆炸產生，憑借強大的壓迫力傷敵”。說白了，也便是空間的創生之道。
而這層防護，卻是包含了空間的產生與消亡，隱隱形成輪回之勢，永不停歇。
輪回！
蕭雲心頭一驚，似有所悟。
他猛然想起當日在天下山莊中與離合長老的戰鬥。
麵對離合長老的凋敗之力，蕭雲以枯木逢春、天道循環之理破解，於死寂之中尋求生機，才將其斬殺。
“如今這輪回之勢，似乎也與那循環之理存在著某種關聯……”蕭雲思索了一陣，卻終究搖了搖頭，“這二者或許有關，但空間之力的輪回卻更是玄奧，若不能找出這關鍵的一點，終究無法破解其意。”
蕭雲靜心細思，將方才所悟暫且拋開，重新思考。
他非常清楚，若是始終抓著那一點聯係不放，便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
空間之力，於爆炸中產生，而後成長、毀滅，卻又再度形成……
蕭雲陡然醒悟，心中一片清明，那始終縹緲難尋的關鍵之處，此刻竟是如此的清晰。
枯木逢春、天道循環，乃是一個永不停歇的過程，但那凋敗與新生之間，卻無直接聯係，而是在自然之力的影響下所形成。
空間生滅，卻是不同。它的毀滅，也是開始。
換言之，生即是滅，滅也是生。
如果這生滅隻發生在一瞬之間，將其中的成長過程忽略，那麼，這片空間也就沒有所謂的生滅之別，而是永恒。
既是永恒，那眼前這一道防護，又與周遭空間有何不同？
這其中的道理，若是明悟，便再無神秘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