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南陰城上空沒有一點雲彩,皎潔的月光因此也沒有任何阻礙地直接播撒在大地上,南陰市披上了這一銀色的外衣,顯得格外靜穆。
然而就在這個靜穆的時候,南陰市的一條街道上,一條高聲怒吼著的火龍,瞬間吞沒了整個街道,街道上的兩隻傀儡,瞬間倒地,特有的那種難聞的燒焦氣味開始飄出。
張遠一個人偷偷地溜到城牆附近,“嗖”的一聲,一枚信號彈就這樣飄上了天空,“啪”的一聲,在天空炸開了一朵紅色的牡丹花。
“轟隆轟隆”劇烈的爆炸聲在城中的每個角落都響了起來,城中許多備用的防禦公事和武器裝備,都被幽冥設計的粗略簡陋的炸藥輕易地毀掉,這下子除了城門,南陰就像是一個毫不設防的球門,已經到了誰都能打進去的地步了。
城外的阿蠻和南宮琦看到了這煙花,立馬就組織起人手。
“同胞們,自從南疆被可惡的尚家占據後,我們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受人欺淩,東躲西藏,無家可歸。今天,終於到了我們像這些可惡的尚家人討債的時候了,這第一筆利息,就是我們眼前的南陰城!”南宮琦言辭激烈,慷慨激昂。
“張遠已經為我們打開了城門,我們隻需要衝入城門,痛飲敵血!”南宮琦說罷從腰間抽出竹笛,放到嘴邊,動聽的樂曲立馬響起,四周的毒蜂便“嗡嗡嗡嗡”地迅速彙集到了南宮琦的身邊。
南宮琦心念一動,那些毒蜂便全都“嗡嗡嗡嗡”地向著南陰城守軍蜂擁而去。南疆抵抗軍也跟在毒蜂後麵,喊殺聲震天地向南陰城門衝鋒。阿蠻也有樣學樣,跟著南疆抵抗軍後麵一起喊著什麼“南疆萬歲”的口號向城門口進發。
此時的城裏麵正在進行激烈的交戰,幽冥正在麵臨著城裏半數傀儡的圍攻,雖然幽冥很強,手中的印記也璀璨奪目,火龍一旦出現就會將傀儡脖子上的項圈完全融化掉,但是他卻很少有時間補刀,傀儡們發動的一次次衝擊足以打斷他結印的動作。
“這傀儡的速度,怎麼這麼快?”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傀儡打交道了,但是如此之快的速度還是讓幽冥十分吃不消,剛一交戰,傀儡們就占了上風。
每當幽冥準備釋放穿透的火龍的時候,傀儡們總是恰到好處地選擇向他撲擊,導致他不得不放棄這次結印。
火焰滔天,但是傀儡們根本沒有疼痛的感覺,不論幽冥怎樣燒,那些傀儡都不會放棄對幽冥的撲擊,哪怕他們的撲擊無數次地被幽冥躲掉。
“要死在這裏了嗎?”幽冥感受到了,絕望,自己的體力已經下降到最低點,馬上就要無力戰鬥了,然而城外的救兵離他戰鬥的地點還是很遠的,自己恐怕撐不到援軍到達的那一刻了。
“這麼早就要放棄了嗎,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幽冥!”正當幽冥準備放棄掙紮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點燃了幽冥的希望之火。
月光的照耀下,八柄匕首在噴吐著死亡的光芒,“噌!”匕首刺穿了幾個傀儡的脖子,徹底停下了這些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張遠趕到,剛來就收拾掉了八個已經被燒掉項圈的傀儡,寒光噴吐,又是八具傀儡迎神倒地。
“喂,幽冥,你倒是燒啊,不把這些王八殼子的項圈燒掉,我是根本殺不掉這些沒有感情的畜生啊!”張遠笑著對幽冥說。
“哼,我還被你這個毛頭小子看扁了嗎?”幽冥冷哼,雙手再次結成手印,一條同樣的火龍又一次出現在個焦味和屍臭味混雜的街道上,剩下二十幾具傀儡的項圈也被高溫燒成了鐵水。
“接下來就靠你了,我要打坐恢複一下真氣。”幽冥沒好氣地就地打坐,“要是有傀儡過來打擾我打坐回複真氣,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好了,幽冥,我怎麼可能會讓這些蝦兵蟹將打擾你呢?”張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隻見他又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八隻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八柄匕首甩了出去,匕首劃破空氣,發出“呼”的呼嘯聲音。
“嗚~”在張遠不停的攻擊之下,這個街道的傀儡已經消滅幹淨,已經沒有能看到的還能動的傀儡了,“幽冥,你好好修心,快點治好傷哦,我去城門那裏幫助南疆的人。”張遠看任務完成,連忙向幽冥說。
“去吧,我南疆的好兒女們在這種無謂的戰鬥中應該盡量少死亡。”幽冥揮揮手,麵色平靜地說道。
城門口處,守軍一開始還可以招架的住抵抗軍的進攻,但是在在南宮琦召喚來的毒蜂群的攻擊下,以及南疆人拚了命地戰鬥,守軍開始不敵這支南疆人民組成的雜牌隊伍,尚家家丁死傷慘重,四散而逃,
“撤退,撤退,撤到南疆城裏去,我們要死守南疆,隻要南疆不丟,這座城市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一個尚家侍衛試圖指揮殘存的尚家侍衛,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你想多了,你們尚家的爪牙還是滾出南疆這片樂土吧!”銀白色的金屬光澤閃爍,那個喊話額尚家侍衛便失去了生命。
“怎麼回事,那些征來的南疆士兵們呢,怎麼不來增援?”有個尚家侍衛長憤怒地詢問著一個尚家侍衛。“我不知道,長官,我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都睡得和死豬一樣,跑了好幾個兵營,兵營內都是這幅景象,像是中毒了一般。”有人回答這位侍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