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住的南陽城地處中原地區,古文化遺址極多,古墓葬什麼的就更別說了,三國時這裏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曹操劉備諸葛亮那些人在三國時期就是在我們這裏打的熱火朝天的,那些遠離市區的深山老林裏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先輩古人的秘密,這麼個地方考古協會能閑的住嗎,反正我老爹幹的挺熱乎的。
我當兵回來兩年多,雖然在部隊是個業務尖子,可回到地方還是得從頭幹起,我又不大喜歡老爹那一套考古的玩意,再說那個協會又是個民間機構,進去了也沒有油水可撈,正好我舅舅有輛出租車,當兵期間在部隊也考了駕照,就幹上了這行,先混著再說。
我所住的城市南陽市是個中等發展型的城市,經濟不算太發達,汽車出租行業起步比較晚,有了大城市的借鑒,政府限製了出租車的數量,隻有一千多輛,不像大城市那樣,一個城市幾萬輛出租車擠在一地爭吃一碗飯。同行業之間競爭少了,錢當然也就好掙一些,所以出租行業在我們這裏還算不錯的職業;不過這行撐不著,餓不死,就是累,不過我的年齡決定了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不過這會我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可沒空想我那出租車,我敲了敲頭,回憶前幾天遇到“瘦猴”三角眼時的情景。
那是幾天前的早上吧,當第一縷陽光剛剛爬到這個城市的最東邊的時候,我已經出車掙到第一筆錢了,客人是個女的,大清早穿的花裏胡哨,挺暴露的,一看就知道是做皮肉生意的,也就是小姐,經過一夜的折騰,眼神呆滯,不過臉蛋白白圓圓的挺好看,上了車說去北郊,然後就靠在後座默默地抽起煙,我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觀察她,現在的女孩子,長的漂漂亮亮的,有多少工作不能做,非要去做這個,除了一些家庭原因可能就是心理空虛吧。
我胡亂的猜測著我後座的這位,一般遇到這種人我不主動和她答腔,容易惹麻煩。上次就遇到過一位,上車也是不說話,可我一答腔問她,那話稠的讓我差點把方向盤吃了,紅嘴唇得得的還離不開她那些爛事,什麼那男的長的象豬頭但卻很厲害,弄了她一個晚上,還說我很帥,昨晚上為啥不是我,後來就一個勁的叫大哥,最後下車不給錢,說看我順眼,要陪我睡覺給我抵車錢,弄的街上許多人圍觀,我一年輕小夥子那受的了這個,後來自認倒黴,不問她要車錢把她哄下車,方向盤一打就溜了。後來再遇到這種人我就當自己是啞巴了。今天拉的這位我看還是老政策,當啞巴,少惹為妙。
車開到城郊的一個莊口停了下來,小姐們都喜歡租郊區的這些便宜房子,那姐兒們下了車,我暗暗呼了口氣,看著那姐們扭著小屁股進莊了,心想沒什麼事就好。
正好這離我家也不遠,就打算回家吃早飯,我把車倒出莊口,方向一打就準備離開,這時聽到車後邊“嗵”的響了一聲,憑我的經驗不是撞到什麼東西就是路邊有大石頭把輪胎給硌了,我趕緊下車,繞到車後檢查,可沒見什麼大石頭,也沒什麼人啊,正奇怪呢,“嗵”又是一聲,這下我看清了,是路邊蹲著一位,對著我又打手勢又擠眼,手裏還拿著一塊黃不拉嘰的東西,我仔細一看,土坷拉,媽的原來就是這家夥在邊上蹲著砸我車的,我的火一下就上來了:“操,你幹嗎呢。”轉到車上拿了個平時修車的螺絲擰子就過去了。
平時我是個和氣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今天一看到這家夥火氣噌的就上來了,我現在分析可能是砸我車那家夥長的太寒磣了,一頭亂髒發,三角眼,精他娘的瘦,對著我嬉皮笑臉,旁邊放著個爛鼓鼓的麻包袋,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地道的主,再著開車的都愛車如命,他砸我車比砸我臉還讓我生氣,又是那麼個賊樣,看著我就火大,媽X的敢砸我車,我衝著三角眼就過去了,照理說一般的小賊看到我拎著鐵棒子虎視耽耽的樣子都該躲一下了,可三角眼不這樣,反倒站起來衝我打手勢,一邊還用手在嘴上做姿勢讓我小聲點,我就有點納悶了,正要開口問呢,這位哥們先開口了。
“弟弟,對不住了。”
“誰是你弟弟啊,你別亂攀親。你媽的砸我車幹嗎啊”
“哎呦,對不住。我不砸你車你不就走了嘛。”嘿,希奇了,就這家夥還想坐車麼,我奇怪了,
“你要坐車不會喊啊。”
我晃晃手裏的鐵棒,問他。這會我才看清這哥們的真容,一頭卷卷的染過的髒黃短發,三眼皮的三角眼,顴骨高聳,鼻子反倒塌著,薄唇大嘴,一對尖耳朵,一嘴的散牙,身上穿著我眼熟的綠軍裝,皺巴巴的,一身斑斑點點的黃幹泥,下巴上掛著幾根半死不活的短胡子,臉上髒髒的分辨不出年齡,乍一看就像剛從地洞裏爬上來的黃鼠狼。
這會一個勁的給我賠不是,精瘦的臉上堆著訕笑,比哭好看不到哪去。我一陣厭惡,心說趕緊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會看清這個人了,知道是“走手”的,也就是個賊,旁邊的爛麻包口袋裏肯定是他偷的東西,想找個下家銷髒吧。
“滾吧,老子沒興趣看你偷來的東西。”我轉身想走。
“哎”
他竟然拉住我,我火氣一下就又上來了,推了他一把,剛想走,又被他拉住了,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