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一把握住桑榆的手,一個扯力,桑榆感到手間一陣疼痛。
桑榆震驚聽著陳池剛剛的話,百般滋味在心頭,心裏一陣煩躁,大力地掙紮地讓陳池放開,可是陳池這一次好像是鐵了心一般,絲毫沒有鬆開一絲縫隙,她越是掙紮,他越是加了幾分力道。
兩個男人冷冷地看著對方。陳池輕笑,答道,“桑榆未晚,我陳池不遲不早,總比東隅已逝來的好。”
一瞬間,葉向東喉嚨像被卡住了一般。
桑榆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身體累,心梗累。她垂著頭,眼睛地泛著紅絲,忽然間,一陣輕笑,嘲弄,傷心,聲音嘶啞般得吼了起來,“我,不是誰的誰,葉特助,陳總,我隻不過是普通的老師,你們的身份我都高攀不起。”
“陳總,請你自重!”說著,就抽出手。
走了一兩步,再也邁不開一步,右腿一抽一抽地抖著,耳朵裏隻聽見陣陣嗡鳴聲。她深深地一吸氣,整個身子沿著牆慢慢地下滑。
“桑榆,你怎麼了?”陳池快速地衝過來,看到她一手覆在右膝上,頓時了然,一把抱起來她,葉向東這才注意到,阿愚一直在隱忍著痛楚。
陳池抱著桑榆,背著葉向東,聲音低沉,“向東,要是葉叔能夠接受桑榆,你再來找她。”
桑榆渾身一顫,驚詫的看著陳池,他知道!
葉向東定在原地,他的家庭是他無法擺脫的枷鎖。
同樣,還有一個人撐著傘站在風雨中,目光灼灼地看著遠方。
“江總——”助理覺得莫名其妙,剛剛老總還是興衝衝地下來,怎麼這下子,就變了。
江子簫看到陳池抱著桑榆,握著傘柄的手頓時骨骼突出,表情淡漠地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陳池,看來,我們的這次又得逐鹿了。
陳池帶著桑榆來到醫院,依舊是上次那個醫生,桑榆躺在床上,宋羽捏捏她的腿,又敲幾下,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陳池坐在沙發上,醫生一走出來,他站了起來,“怎麼樣了?宋瓷。”
“她一年前骨裂,後期沒有處理好,以至於現在根本不適合劇烈的運動,800米?”宋羽聲音一揚,涼涼的說道,“這女人也真能忍的,疼成這樣哼都沒哼一聲。”
陳池無奈地一笑,“脾氣硬的很。”話語間倒是毫不客氣地把桑榆當成自己人一般。
宋羽拍拍他的肩,“以後好好調養,現在不調理好,等你們老了,你可得有力氣背著她呀!”這麼一打趣,他心裏很是受用。
陳池進來的時候,桑榆正在單腿跳,一蹦一蹦地。“呦,身體還挺靈活的嗎?桑老師,我看要不我和李校長說說,你改教體育算了。”
桑榆聽著他酸不溜秋的話沒吱聲。他越是氣惱,上前立在桑榆麵前。桑榆向左,他向左,桑榆向右,他向右,他就是要治治她的這個壞脾氣。
“陳池,你做什麼?”
“我還以為腿疼的不會說話了。”
桑榆這跳了半天,本就累,加上現在急需排解,一臉的醬色,“你——”她手一揮。“陳池,你有話直說!”
陳池睨了她一眼,“你是誰的誰?”別以為有傷在身,之前的話他就不追究了,男人的自尊是傷不起的。
“我是誰的誰關你什麼事!你讓開!”桑榆白了他一眼。
“是嗎?桑榆你是想和我耗?”陳池半眯起眼睛,這樣的他不發怒卻更令人心慌。
桑榆看著他的臉色,知道再硬下去於吃虧還是她自己,婉轉一笑,“陳池,我要去洗手間,難道你也陪著去嗎?”桑榆的眼角閃著狡黠的光。
陳池一愣,隨即一笑,“好啊,你腿也不是很方便,要不我抱你進去,我這人挺助人為樂的。”說著眼睛上下掃著桑榆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