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簡誠的毅力讓我崩潰,甚進而是發指,他仍舊每天都不停的出現在我會出現的地方,就好像跟我約好了似的,我甚至驚詫於他出現的時間總是和我幾乎分毫不差,他要不就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要不就是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謝樂樂不會,因為她是我唯一的死黨,我們非常珍惜彼此的真誠,他就算給謝樂樂再多的錢,她都不會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屈服,畢竟也是風月場上混起來的,那點見識還是有的,而我能懷疑的對象,也就是我們寢室的那兩個變態狂了。
但是我苦於沒有證據,也就隻能接受這樣奇葩的現狀,我吃飯去,上課去,逛街去,甚至洗澡去,都會看到身後那個如影隨形的人,起先他還有點諱莫如深,害怕被我發現他的行蹤,因為我們雖然挺熟的,但也隻是相比其他人的關係而言,我沒對他敞開心扉過,他的事兒我也不感興趣,所以我們用那句時髦的話來說,也就是酒肉朋友而已,看似如膠似漆,其實什麼都不了解,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畏首畏腳的,那副迷倒萬千少女的係草風度在跟蹤我的過程中蕩然無存,可是這種情況還沒維係幾天,他就看出了我的好脾氣,知道我不會和他發瘋,他就開始現身了,從走在距離我不遠的位置到後來幹脆叫住我並排,還會大言不慚的問一句,“你到底為什麼躲著我?”
我無奈的聳聳肩,“因為緋聞。”
他撲哧一聲笑出來,“又不是大明星,一個小模特,幾個人認識你啊,上次跟你逛街從報社門口路過,那麼多八卦記者出來追蹤明星,你不還是安安全全從他們麵前走過去沒被人認出來?”
我再次聳了聳肩,“我壓根兒就沒想紅,我是為了掙點錢而起,我沒你那麼顯赫的身世,要不起高昂的生活費,自食其力不行啊?我驕傲,我躲的是學校裏的緋聞,你離我遠點。”
我開始沉下臉,加快了步伐,他仍然鍥而不舍的跟著,對我撒潑打滾,一點少爺的氣度都找不到,簡直是蕩然無存了。
“我女朋友都跟我分手了,你不負責?”
我詫異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跟你走的那麼近,她以為我移情別戀了,就把我甩了,他奶奶的,我長這麼大一直是甩女人,我自尊都因為你沒了,你拍拍屁股為了躲緋聞就滾了?”
我覺得對他簡直無話可說,他實在太能折磨人了,比惡魔都極品,他那個女朋友我知道,他跟我說過,是上海姑娘,爹媽在澳大利亞做生意,典型的嬌嬌女,配他這個鳳凰男簡直是天作之合,可他就是不喜歡,說她金貴做作,我於是特別奇怪的問他,“她到底哪兒做作了?”
他揚著眉毛一副無理取鬧的德行,吃麵一根一根的吃,跟裝b似的。
我頓時無語了,莫非這丫喜歡我就是因為我吃麵的時候是拿起碗來扒拉?他愛的就是女漢子?
其實簡誠這麼追求我,我雖然有點因為名譽問題而反感,但是更多的還是沾沾自喜,畢竟這麼一個又帥又多金又幽默陽光的男孩天天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周圍為了我的一顰一笑而賣力表演,是個女孩凡是有點虛榮心的都會覺得特別驕傲滿足,我也不例外,我成熟得再早畢竟是生活逼迫我的,我骨子裏到底是個女人,我也有我的追求和夢幻,尤其我還是個雙魚座,這個最盛產二百五和死在幻想裏的變態星座。
可是就在我認為簡誠這輩子都被我吃定了的時候,他竟然莫名其妙毫無征兆的消失了,也因為這個突入而來的舉措,我才有點害怕恐慌,仿佛原本屬於我的突然瞬間消失不見了,而我也更不願相信的事實就擺在了眼前,我對簡誠,即使沒到迷戀的地步,但還是太依賴了,我雖然沒要他一分錢,而且吃飯都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跟他aa製,我就是不肯占他一份便宜,他也因為這個對我更加刮目相看,他覺得我不世俗,跟我在一起才是真正有點戀愛的感覺而不是召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