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生病久了的人,病起來病菌就如洪水猛獸般襲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來形容現在的菲兒是恰到好處,自釀的高燒來勢洶洶整整折磨了她一夜,偷偷掀開被子的一個小角落調皮的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身影才疲倦的閉上了眼,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的來的一點點小福?
睡夢中她總覺得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話,聲音很輕,想聽卻聽不真實,所以醒來後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睜眼,眼前三個女人一台戲,吳悠首先發現了菲兒醒了,“菲兒姐以前我總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現在才發現你的故事還很精彩。”以前她已經迫不及待,現在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莫莉姐口中菲兒的前男友了。
麗姐歎息著走到了她的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菲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雖然你看著顯小可還是千萬要保重身體。”
她怎麼會聽不出弦外之音呢?“我雖然顯小,可我年紀大你們今天來就是來笑話我的是不是?你們是不可以嘲笑一個病人……這是不對的。”她是病人應該需要關愛。
“躺冷水裏在多泡一會病就會好了。”麗姐回她。
恨恨的瞪了一眼莫莉,“什麼時候我一時腦塞幹出來的事你才能給我兜著點?”
“這個嗎?我得想想。”莫莉深思了一會說道。
麗姐跟吳悠還有工作上的事要忙,很快病房裏就隻剩下了莫莉一個人吃著她的慰問品“蘋果”
“你幹把蕭岑叫過來?”他們之間於前天夜裏就已經了斷了過去。繼續啃著蘋果,也不知道是誰睡迷糊了還叫著人家的名字,“我倒是想叫那位程先生來著,苦於沒有電話號碼。”
“那你就不能陪陪我。”那些年的山盟海誓都打水漂了嗎?
“我哪有時間,我還得回去跟紀凱培養感情呢!”
“你見色忘友。”
低頭沉思,好像不是那樣的說,“怎麼樣,昨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麼小火花亂串不?”說道這裏莫莉便兩眼放光。
屁個小火花隻有瞌睡蟲在亂串,“我睡著了。”就算醒著她也沒有勇氣、害怕拒絕。
“啥,老娘費盡口舌把他給你弄來你不和他談談心、扯扯是非……你還給我睡著了,”玉不琢不成器,鐵不煉哪能成鋼。
……
對於心心念念的人是可以給自己一次耍流/氓的機會,莫莉的歪理邪說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紀凱給菲兒帶了些清湯小米粥後就順便帶走了莫莉。莫莉走之前順便把留給了菲兒讓她無聊的時候就玩連連看。
—來,不來,來,不來,來……不來—,最後一個紅球被消掉得出的結論,原本生病的身體心卻滋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
“你在趕時間嗎?”一個年輕的美婦看著自己魂不守舍的兒子,“你把我跟你爸還有馨馨帶到這裏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你盯著手表的樣子。”自己兒子愛吃什麼樣的口味她這個當媽的是一清二楚,怕是這裏的菜沒一樣是他喜歡的。
知子莫若父,蕭遠豐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兒子有心事,“小岑有事的話就走吧!”
本身他也沒有什麼心思吃飯要不是這頓飯是他早就答應下來的他今天是鐵定不會來的,“那我先走了。”說走就走,還好他找的這一家飯店離醫院比較近。
孫沄沄剛想開口就被蕭遠豐的話堵住了,“算了吧!他心不在這人在也等於不在。”
“不理蕭岑了,馨馨我們吃飯。”說完便微笑著夾了一塊排骨放在路馨的碗裏。
蕭遠豐無奈的搖了搖頭,兒子不喜歡當媽的在喜歡也是白搭。
蕭岑幾乎是跑著去醫院,沒想到卻在醫院旁邊的小弄堂裏看見了身穿病服的菲兒。“老板在給我來一份酸辣粉……給我多放點醋。”想念一個人太無助,看見幸福一個人太蒼涼,隻有在人多的地方才不會感覺自己是一個人。
做酸辣粉的大媽抬頭看了一眼菲兒,“小姑娘你還生著病大媽就給你做清淡一點的。”
的確喉嚨還是有點不舒服,“行吧。”清淡一點就清淡一點,剛想扒著碗裏的涼皮,碗就被人拿走了。
蕭岑戚眉看了一眼碗裏的涼皮,“沒人給你送飯要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不是在她的手機上存了他的號碼,沒人送飯可以找他,“為什麼不打我電話。”打他電話她憑什麼,連說聲想念或許都不能被允許,“不是在吃飯嗎?跑出來幹什麼?”她也想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幸福也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吃點可以解決溫飽的東西。
他好像沒必要回答她的問題,“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學不會要照顧自己。”蕭岑心疼的說道。
低著頭,淚流進心口酸酸澀澀,“你走吧!我以後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看清事實就是對自己最好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