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那兄弟的媳婦兒，不知怎麼的，走路摔了一摔，東西摔沒了！”李嬤嬤朝皇後眨了眼睛。
皇後一聽，心裏就舒服了，這是他們的暗語，她斂了臉上的笑，可眸子裏的笑意卻直達眼底，“唉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誰說不是！”李嬤嬤也附著道。
須臾，大皇子府裏的下人，也紛紛進宮，直接去了皇帝那兒。
“什麼？沒有，怎麼就沒有？太醫呢？太醫不是去了嗎？”皇帝一聽，猛然一個震驚站了直來。
禦書房內，無一人敢接話，一個個都低垂著頭，顫抖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方公公端了茶從外麵進來，朝殿內幾個徒弟使了眼色，幾人這才小心退了出去，方公公端了茶上前，小聲道：“爺，這種事，太醫院去了，也晚了。”
“哼，你說朕養了這麼多的太醫，到頭來，連這樣的事都辦不好，養他們有何用。”皇帝臉色不好，震怒不已。
“爺，話也不能這麼說，有時，也得太醫能趕上才行。這種事，說沒有就沒有了，太醫到了也隻能幹看著，宮裏不是也常有娘娘滑胎，那太醫來了，不是一樣隻能安撫開藥調理？”方公公說完，將手上的茶往前送，“這是夏菊，爺喝了去去火，消消氣兒。”
“小芳，你不覺得，這事巧了些嗎？前不久，楚雲兒似乎也不舒服，雖然老四府中包得嚴，可該知道的，朕都知道了。”皇帝想到小楚雲，也是中毒。
方公公一聽，微愣了一下，沒想到皇上會將兩件事連在一處，便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接話了。
“這兩件事加一處，你覺得對誰最有利？”皇帝朝方公公道。
方公公身子一震，對誰最有利？如今在京中的皇子不多，六皇子並不在京中，也沒成親，對他還沒有害也沒有利。
其他的幾個比如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這些人，早就已經封了王，遷去了封地，對他們也沒有利。
那京城中，除去這些皇子王爺，便隻有太子殿下，可這樣的話，他不敢說。
方公公垂著頭，額頭上沁出密密的汗，回道：“爺，您是不是想多了？”
“寧王府上的小世子，聽說是奶娘亂吃東西，引起的食物中毒反應，而聽太醫說，大皇子妃是在自己府中，一不小心出的事，並不是中毒或是誤食什麼呀。”方公公盡量讓自己說得真誠。
“哼，不說清鳳的事，那單說說小楚雲兒，老四剛遇刺，奶娘就亂吃東西？這件事，朕覺得是有人動手腳。”見方公公不願意將事說出來，皇帝心裏越發如明鏡般。
方公公沒有再接話，有些事，皇帝已經知道了，他又何必多說。
“清鳳孩子沒有的事，不要讓母後知道，她年紀大了，朕怕她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想到聖母皇太後，最是心疼的就是楚天寧與楚天下這兩個孩子。
現在楚天寧受傷的事，都是瞞騙著她的，就是怕她一個受不了，激動起來，有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