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卻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隻能等雲千月的號令。
“別這樣看著我，你不是說喜歡這樣的死法嗎？痛並快樂著，也是一種享受！”雲千月看著老九，語氣柔柔，眸子卻是冰冷一片。
她朝老九招了招手，接著道：“來，老九，先將自己一條腿上的肉削了！”
碧娘一驚，小姐雖然以前殺人，也有十惡不赦之人，可卻從沒這樣折磨人過，看來小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老九想說不要，可是自己的手，卻好像不是自己的，是雲千月的，他的手聽話的快速的去將一條腿上的褲子劃破，將腿露了出來，然後一點一點劃下。
“啊……啊……”每劃一下，老九就痛呼一聲，撕心裂肺。
最後看著他大腿上隻留下森森白骨，雲千月還是忍不住，閉上眼下，玉手一個打出，直接給他穿心一擊。
一擊必命，老九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四周瞬間也變得異常的安靜，再也聽不到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碧娘早就因為不忍轉過身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慘忍心手段，是以前的小姐絕對不會用的，雖然對方確實可惡，碧娘不知道小姐此時的心裏是不是與她一樣，受著煎熬。
等了一會，碧娘還是沒有聽到那人的慘叫聲，這才回過身去看，當看到對方已經死絕，碧娘看向了雲千月，當看到她眼裏那一抹痛一閃而逝時，碧娘突然就是一震。
小姐，小姐心痛了？為什麼？碧娘伸手，去抓住了雲千月的手，輕輕的道：“小姐，您，沒事吧？”
“碧娘，我想到李三了，李三的父親就像這個人一樣，是不是？”這個人殘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卻以此為傲。
這樣的人，不知道會害多少人生下像李三那樣的孩子吧。
李三的生父，也就是現在的北達宮上師明了，或許除了李三，還有更多像李三這樣的孩子的存在。
明了她不能殺，不是因為她打不過明了，而是因為，北達宮幾百年的基業，一旦天下人知道北達宮的上師是一個那樣的人，那北達宮就會毀於一旦。
那個時候，半個天下人的信仰都會破滅，與天下大亂沒多少分別吧。
碧娘眼裏一痛，原本是想替李三報仇的，可沒想到她與小姐沒給李三報上仇，還差點送命，碧娘悲痛的放開雲千月的手，蹲在了地上，無聲哭了起來。
“嗚嗚……，小姐，我們是不是對不起李三？”碧娘抽泣著問道。
“是，我們對不起他！”雲千月低低的點頭。看著上空碧藍的天，道：“明了我不能動，可是其實人，我卻是可以殺的吧。”
碧娘聽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抬頭看向雲千月，帶著一雙淚眼問道：“啊？小姐，您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回南豐國之前，將殺了李三的人都送去陪李三了。”雲千月淡淡的道。
碧娘張著一雙眼睛不敢相信，要知道，她與夜風一直在北辰國養傷，可這樣的消息，卻一點也沒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