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才正常,不是傷心就好!”楚天晴語氣淡了一些。
直流聽了,不由不深想主子這句話,什麼叫生氣才正常,不是傷心就好?難道說,主子是為了讓蘭陵姑娘生氣,忘了傷心,才……這麼做的?
“主子,您、您到底對蘭陵姑娘做了什麼?”能讓人生氣成那樣,將救命恩人都咬傷,可不是一般的生氣呀。
楚天晴挑挑眉,瞪了他一眼,“你似乎廢話太多了?嗯?”接著道:“事情查得怎麼樣?”
直流吞了口氣,才小心的道:“查到了,是北燕國兵部的一位侍郎,聽說這位侍郎與國舅爺那家,關係不淺!”
“哼,那北燕帝這一出,是喝給北燕皇後看的?還是說,連北燕帝都不知道,為了保住真的十四公主,才選了這個下策?”楚天晴微微眯起了眸子。
要知道,這位左相府中的十四公主一接進宮中,不管真假,可就做實了十四公主的身份,而蘭陵自此以後,就永遠隻能是一個小小的民女。
北燕帝,到底對這位是什麼心思?為什麼這一刻,又想到要保護她的存在?楚天晴隻是想了一會,似乎已經想通了。
大概北燕帝也知道後宮不適合蘭陵吧。不過,“直流,遞個消息進皇宮,本王要見見北燕帝。”
“是,屬下這就去辦。”直流小心應了聲,又看了看主子的傷口,“主子,屬下去叫大夫來,先給主子瞧瞧傷!”
“不用,小傷,本王自己就能行,你去吧。”楚天晴掃了一眼手臂,還真是一隻小獵豹。
敢在他這兒動嘴巴了,看看他一會怎麼收拾她。
直流並不知道主子心裏的想法,主子不讓叫大夫,自己也不敢再提,隻好退了出去。不過,他還是不太能理解現在的主子。
為了不讓蘭陵姑娘因為她不是十四公主的事而不傷心,主子竟然讓她這麼生氣,他可以很肯定,主子手臂的傷肯定也是來自蘭陵姑娘。
主子到底對蘭陵姑娘做了什麼事?才會讓蘭陵姑娘這麼的激動,這兩個人,他是真的不了解不了解。
蘭陵跑出了行宮,又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回了原來的住處,屋裏被人翻得很亂,她想了想當時抓她的人。
似乎是讓她交出東西,可是交出什麼東西,她那時太緊張,沒有想到,現在似乎一下想通了。
是玉佩,他們要玉佩,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不想讓世人知道,一個是給玉佩另一個身份?
但那個身份顯然不是她,因為剛才晉王說了,皇上要接十四公主進宮,而那位十四公主,就藏在左相府。
也就是說,那些來抓她的人,是左相府的人?蘭陵想到這,一身的冷汗。
當年,左相似乎還人偷偷救過她,難道是因為想到有一天,要她身上的玉佩,才救的她嗎?
人心為什麼都這麼複雜,複雜得讓她覺得呼吸都是這麼的困難。
蘭陵蹲下身子,就這麼坐在亂糟糟的房裏,任淚就這麼流了一臉,原來,這世上是有人知道她身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