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一瞧著,也急急過去一起磕頭,臉上還劃著淚珠,“皇上,奴婢怕皇後娘娘怪罪,所以一直不敢提支嬤嬤讓人去宮中要那酸辣魚的事兒,既然今日大廚房的人也幫著做證,奴婢也就大膽一回兒。”
“當時,大廚房的人過去取時,我們公主已經吃著了,可是他們說,支嬤嬤在大廚房鬧得厲害,說是他們取不回這魚,以後就不用在宮中呆了。”敏兒說得可憐,話語一轉又道:“我們公主心裏可憐著大夥兒,便沒說什麼,將魚兒給他們拿回去了。”
“當時,奴婢也就取了那一盤了的肉,公主胃口不太好,別的菜也不想吃,那一頓,公主是餓著過的呀!”敏兒道。
“你,你胡說,你知不知道,你在皇上麵前這般說謊,是要誅九族的。”支嬤嬤鐵青著臉抬頭看向敏兒。
敏兒回看過去,一臉的淚水,“嬤嬤,奴婢人小卑微,卻不敢在皇上跟皇後娘娘麵前說謊呀!”
“你,你……”支嬤嬤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後一瞧著這樣,剛才大廚房的人已經提過,眼下讓敏兒再說一遍,支嬤嬤的這一道罪,就是沒有,也得變成有了。
她朝支嬤嬤使了眼色,轉身對身側的北燕帝道:“臣妾記得,有一次,也想吃那酸辣魚來者,後來支嬤嬤說廚房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呀?”
“對,對,是有過這麼一次,皇後娘娘不提,奴婢都忘了。”支嬤嬤立即改了話,“其實當時就是因為皇後娘娘要吃,奴婢著急,一時失了理智,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奴婢想起來了,奴婢都想起來了。”
支嬤嬤一邊說,一邊顫抖著身子,一邊磕頭,眼下不認也得認下了。皇後已經沒有辦法,她就隻能認下。
敏兒聽了,揚了揚嘴角,一抹眼淚,卻是接話道:“皇上,或許真的是皇後娘娘想吃,若當時支嬤嬤說明,也不至於讓我們公主餓一晚上呀。”
“我們公主,自小不在宮中長大,這宮中的人,也從不當我們公主是這兒的主子,一個個盡著能欺負我們就欺負我們,就像今日這樣,明明就沒有我們的人報信兒,支嬤嬤硬是說是我們公主身邊的人來報的信兒。”敏兒話題一轉,又轉到了今日這事上。
支嬤嬤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突然扯到了大廚房,她身子一軟,竟被一個小輩擺了一道。
皇後一聽敏兒的話,鳳眸染上寒霜,卻是笑著看向皇上,“皇上,這事,就是給支嬤嬤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做呀!”
“這事臣妾敢擔保,一定是有這樣一個人報的信兒。”皇後定定看向北燕帝。
畢竟,他們是幾十年的夫妻,皇上總不能信了這些個下人,不信她吧?
北燕帝看了她一眼,眼裏全是深意,“這奴才竟可以仗著主子欺主一次,往後還可以再一次或是許多次!”
“皇上,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以後一定好好服侍各位主子!”支嬤嬤一聽北燕帝這意思,似乎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