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老半天也再有什麼動靜傳來,我這才鬆了口氣,心裏想著那家夥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是什麼意思,我最近沒有得罪誰呀。
想了半天我也沒有想出頭緒,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淩晨三點半。被那東西給嚇的不輕,我也沒辦法再睡了,於是便拿出手機來玩,一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我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陣,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九點了。
學校八點便開始上課,我已經足足晚了一個小時,急忙穿衣服,也顧不上收拾屋子,我出了家門跳上一輛三蹦子便直奔學校,此時第二節課已經開始上了。
我在班裏學習屬於中上遊,老師對我還是有些期許的,也是倒黴,第二節課剛好是我班主任的課,挨了一頓訓我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臥槽,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柳樹跟我是同桌,我一看到他頓時就是一驚,這家夥平時臉色十分紅潤,但今天卻是晦暗無光,臉白的有些不正常。
而且他身上仿佛還散發著淡淡的臭味兒,我仔細聞了一下,那臭味兒便如同腐屍的味道,雖然不是很濃,但卻能聞的著。
“聞天陽,你要是不聽課就出去”。
我剛想追問柳樹怎麼了,班主任的粉筆頭就飛到了我的腦袋上,我也不敢再說話,隻能把疑問壓在心底,心說等到下課了再說。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抓住要去上廁所的柳樹,問他昨晚幹了什麼,為什麼臉色會這麼差。
“關你屁事兒,滾一邊去,別耽誤我上廁所。”
平時柳樹這個人脾氣是很好的,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我一拉他他頓時就跟我急了,猛地甩開我的手臂就往廁所而去。
“這貨是怎麼了?”
看著柳樹的背影我皺起了眉頭,之前我見他的臉色發白,但白中有灰。雙眉雜亂,嘴唇微抿,天庭晦暗不明,這是要倒黴的跡象。
我和柳樹幾乎天天都見麵,以往我見他不說是滿臉紅光但也紅潤有加,走不了什麼大運,但也絕對不會倒黴,今天他這是怎麼了,不僅麵相十分不好,而且對我還是這番態度,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進教室,我就在走廊那等柳樹,過了一會兒這家夥晃晃悠悠回來了,我再一看,他的麵色竟然有些許變化。
剛剛還十分不好,但現在卻比之前強了許多,臉不那麼白,其中的灰色也不見了,而且對我的態度也變得和原來一樣,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
“柳樹,你昨晚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我和柳樹去食堂吃飯,一邊吃著,我一邊朝他問,我能感覺的到,今天的柳樹十分不對勁兒,有些為他擔憂。
“沒有啊,該玩玩,該睡睡,該打灰機打灰機,什麼事兒都沒有。”
把一塊兒肥的看不到一丁點瘦肉的肉片子扔進嘴裏,柳樹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從他的眼神兒裏我能看的出來,這家夥並沒有騙我,但他之前的麵相卻是讓我始終放心不下。
昨晚有髒東西跑到我家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兒,然後柳樹就變的不對勁兒了,難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係?
已經沒心思吃東西了,我傻坐在那裏想著,如果說這兩件事情真的有什麼聯係的話,那麼就一定和陳瞎子做的那場法事有關。
最近這段時間我和柳樹一塊兒經曆的事情除了偷看陳瞎子做法事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難道是陳瞎子對柳樹做了什麼手腳?
雖說陳瞎子主要是看白事,但我聽二叔說這老家夥的本事也不賴,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地方跟我二叔齊名了。
“柳樹,我二叔出門了,幾天之內都不會回來,要不然你晚上到我那陪我吧。”
要想知道柳樹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就得多和他接觸,尤其是晚上,其實看相在晚上看才是最準的,因為人在白天的時候陽氣盛,有些東西能被陽氣掩蓋而看不出來,但到了晚上可就不一樣了。
太陽一落山陰氣便會上升,到時候人的三衰六旺就會十分清楚,所以有很多時候我二叔都是選擇晚上給人看相,那樣可以看的更加精準。
“行,等放學了咱倆一塊兒去你那。”
柳樹答應的倒是挺幹脆的,於是等到放學之後他便和我一塊回了我家。在隔壁的小餐館吃過飯之後我們倆就坐在我家一樓玩遊戲,等到太陽落山,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我再往柳樹的臉上一看,頓時便吃了一驚。
此時柳樹的麵相又變了,原本還算是白皙的臉變黑了許多,之前出了一頭的汗柳樹都是用手隨意擦的,把他的眉毛都擦成了倒茬,眉宇之間有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