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樹弄下去讓唐青青先照顧他,我戰戰兢兢的走到了隔壁的院子之中,看著掛在房簷上的那個男人我心裏升起一股涼氣,當我看到陳瞎子小腹上的傷口差點被吐了。
剛才我是趴在牆頭上,沒有看的那麼清楚,陳瞎子小腹上的傷口要比我剛才看到的大的多,腸子都掉出來了,很是惡心。
“聞家小子,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你把這兩件東西拿著,然後去找你二叔。你二叔去了縣城西郊一戶劉姓的人家,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細說,你趕緊去。”
把一麵銅鏡還有一口紅色的小棺材塞到我手裏,陳瞎子便暈死了過去,我喊了幾聲他沒有反應,於是就讓唐青青打了報警電話。
現在我主要的任務是要去找我二叔,隻要警察來了一定會拉著我做筆錄,那女鬼不是一般的凶戾,不僅殺了那個男人,就連陳瞎子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一定要把二叔找回來。
此時柳樹也緩過來了,聽我說要走便要跟著我一塊兒去,我知道這小子是真嚇著了,不想在這裏待著。
看了一眼唐青青,我對柳樹說你就忍心把她一個人扔這?但沒想到唐青青卻說讓我們兩個一塊兒走,說等警察把這裏處理完了她也會離開,不在家住。
女鬼雖然凶戾,但柳樹和唐青青並沒有看到她,她應該不會對他們下手。交代唐青青不要提起我們兩個人,然後我和柳樹就走了。
其實我不太想讓柳樹攪合到這件事情裏來,但一個人著實是沒有底氣,所以我便拉著柳樹和我一塊兒去了。
從鎮上到縣城從國道走有一百多公裏,我找的是黑車,黑車走的是小路,能近將近一半兒的路程。
隻是小路不是十分好走,而且還有一段路兩邊都是山,本來我是不想走小路的,但想想能快一些也就沒說什麼。
坐在車裏,我和柳樹低聲說著話,出租車司機則是默默的開著車,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左右的樣子,出租車司機忽然“咦”了一聲,我和柳樹朝前麵看了一眼,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怎麼又走回這裏了,咱們剛剛不是過去了嗎?”
我問司機,司機也十分納悶,說的確是這個樣子,剛才我們已經經過了這個地方,但現在卻又繞回來了。
此時道路的兩側都是山,附近一戶人家都沒有,除了車燈的光芒之外沒有一丁點的亮光。
這條路我以前也走過不少次,比較熟悉,兩側的山正是霧山,剛剛從鎮上出來的時候我們便路過這裏了,但現在卻又出現在這個地方。
“瑪德,真是見鬼了。”
又走了一會兒,司機便罵了起來,我和柳樹一看立刻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沒錯,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經過的地方,這已經是第三次路過這裏了。
“鬼打牆。”
很明顯我們是遇到了什麼東西,路隻有一個方向,沿著當前的路走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那麼解釋便隻有一個了,我們是遇到了鬼打牆。
這種東西並不少見,即便是沒見過的人也肯定是聽說過,那個司機的膽子倒是不小,估計是跟他經常開夜車有關係。
在路邊停下,司機便開門走了下去,點燃一支煙後便朝著兩側破口大罵。
據說破鬼打牆是不難的,隻要你讓自己憤怒起來,那麼攔著你的東西就不敢亂來了。
不知道這司機是不是在哪個視頻軟件上做過主播,罵人一套一套的,他罵了半天才坐回車上,然後啟動,但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們發現依舊沒有走出鬼打牆。
“兄弟,這次你們兩個下去罵會兒吧,我罵不管用。”
再次停下車,司機轉過頭來一臉無奈的對我們說道,和柳樹對看了一眼,我們下了車,剛把車門關上,那黑車竟然加上油門就跑,把我倆給扔到了這。
“草,那狗日的真特麼不地道。”
朝著汽車逃跑的方向破口大罵了幾句,柳樹問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跟柳樹說我們一邊走一邊吐口水,或許能走出這鬼打牆。
往縣城還有好幾十公裏呢,就算我們能走出這鬼打牆恐怕到天亮也到不了。但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和柳樹一邊吐著口水一邊朝前走,還沒走多遠,柳樹就扒拉我,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陽子,你看那是不是停了口棺材?”
不遠處的山坡上停著一口碩大的黑漆棺材,我一看之下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是黑天,而且還沒有月亮,周圍的景色根本就看不清楚。但奇怪的是那口棺材我們卻看的真真切切,並且這棺材我曾經見過,就是前幾天出殯,由十二個大漢扛著的那口往外滴黑水的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