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還不確定黃征是不是製造小鬼的人,但隻要找到他我想真相也就浮出水麵了。我將那三枚印有乾隆通寶的銅錢拿出來,在手裏搖晃了幾下,然後撒在桌子上。
銅錢兩反一正,我眉頭微皺,用手指在那正麵朝上的銅錢上點了一下,然後又重新抓在手中搖晃擲於桌上,連續六次,得了一個坎卦。
坎為水,坎上坎下,此卦乃是下下卦,也就是凶卦,卦象顯示,若行事會置身於重重的艱險困難之中,落入到陷坑的最底下,結果必然是凶險的。
而且要是與人合夥的話是十分不利的,我現在就等於是在與梁寒合夥。而且卦中並未顯示有可遇之人,這就說明我無法推斷出黃征是在什麼方位。
“看來我找不到那個家夥了。”
如果能求到升卦的話或許還能找到那個家夥,現在是坎卦,看樣子也隻能等著副局長那邊的消息了,或許他能找到黃征也說不定。
晚上我們幾個就在周雲海家裏住了,反正他家的地方大的很,是複式的,樓上樓下有六個房間呢。
董麗清沒有回來,應該是在處理董良的事情呢,我並沒有急著去睡覺,而是跟梁寒聊了老半天,得知在我們這行裏分為相、法、醫三脈,全都源自一家,隻是到我爺爺那輩兒才分了出來,各學各的。
我問梁寒我可不可以學他那一脈,梁寒說可以,隻是需要些時日。他其實也想學我這一脈的東西,我對他的回答也是需要一些時日。
就此我們交換了一下各自的入門法門,法字脈入門有些難,需要身帶真氣。幸好相學入門的時候也需要真氣,這一點倒是沒有難住我,很快就掌握了入門之法。
隻是梁寒學我們這一脈的東西有些吃力,相字學看上去簡單,但其實是特別難的,光是熟悉那些卦象就需要不短的時間,更何況還有麵相首相,摸骨觀氣,風水格局,每一樣沒有幾年的時間都別想有什麼造詣。
我是從小就跟著二叔學的,學了快十年也隻是現在這個樣子,用我二叔的話說我也就是剛剛入門,離精通還差得遠呢。
這一晚上的時間我都在打坐,調節體內的真氣,這是法字脈的入門必須課,想要施法鬥邪就要學會調節真氣,然後再調動真氣為己所用。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梁寒叫醒的,這家夥跟我說他學不了我們相字學的東西,實在是太繁瑣了,光是那一個六爻占卜之術就弄的他頭暈目眩。
想學相字學首先是要看對這東西有沒有興趣,如果連興趣都沒有的話那想要學可是十分吃力的,我不光是因為這東西是祖傳的,更是因為我對相學有很大的興趣,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些本事。
打坐了一晚上我並沒有感覺到困倦,精神反而更加的好,這時董麗清回來了,她神色憔悴,頭發有些淩亂,看樣子昨晚一夜都沒有睡。
一看到我董麗清便走到了我近前,我以為她要對我怎麼樣,但沒想到的是董麗清居然“噗通”一聲就跪到了我麵前,不住的給我磕頭,求我給他的侄子報仇。
我想董麗清是看到董良的屍體了,我能想象的到董良的那副慘像會給董麗清造成多大的衝擊,她一定恨死那個凶手了。
“董阿姨你起來,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這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管,你放心吧,凶手一定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我保證。”
雖然之前董麗清對我和柳樹的態度都十分不好,但我這個人心軟,一看到她這幅樣子也就不記恨她了。
這時周雲海下了樓,他也同樣是麵色憔悴,看樣子是昨晚沒敢睡覺,生怕那小鬼會再來找他。
一整天的時間我們都在周雲海家等副局長的消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既然我們自己無法找到黃征,那也隻能靠副局長了。
晚飯過後周雲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副局長打過來的,他說已經發現了黃征藏身處的大概位置,是在西郊一代。
副局長說那個家夥狡猾的很,發現有人跟蹤他便將跟蹤的人給甩掉了,那是副局長派出去的偵查員,有很豐富的跟蹤經驗,但依舊無法確定黃征的具體位置,隻說是在西郊那一帶。
“行了,隻要有大概的位置就行,我想到了那裏就能找出那個家夥的藏身之所。”
周雲海掛掉電話之後,梁寒便開口說道,隨即梁寒又說他獨自一個人去西郊就行了,讓我們在這裏等他。
從身上拿出幾張紙符遞給我,梁寒跟我說把這幾張紙符非別貼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再去找些柳樹枝,用水泡了,要是那小鬼出現的話就用泡過柳樹枝的水潑他,應該可以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