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度了他吧。”
慧空法師停止了誦念佛經,這時那個年輕的和尚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雖然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我卻聽的十分清楚,慧空法師竟然是他的師弟,他的年紀看起來跟我差不多,怎麼會有個年紀這麼大的師弟?
“遵師兄法旨。”
慧空法師對那個年紀小的和尚仿佛十分尊重,行了一禮之後他便走到小鬼麵前盤膝而坐,唱了聲佛號,隨即將脖子上的佛珠拿下來,掛在小鬼的身上,再次湧念起佛經來。
一道金光從小鬼的身上射出,小鬼的叫聲越來越小,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化,剛才還是一副爛肉身體,但隨著金光越來越盛,他的身體竟然變回了本來的樣子。
這時一陣陰風從大門那邊吹了過來,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個在平房區見到的瘋女人,隻不過此時她已經不是瘋瘋癲癲的樣子,而是將自己打理的十分幹淨。
女人緩緩朝這邊走來,當她快走到我和梁寒這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隻是看著被金光纏繞著的小鬼,一句話也不說。
“這有佛家高人你還敢來?”
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陰靈,昨天我遇到她的時候還是個大活人呢,沒想到隻是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死了。
聽到我的話,女人朝我看來,她隻是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金光消失,之前的小鬼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個隻有兩三歲大小的孩童。
“童童,到媽媽這來。”
這時女人朝那個孩子伸出了雙手,而那個小孩兒立刻就從地上爬起,朝著女人跑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女人的懷中。
“謝謝兩位大師為我的孩子超度,使他能重新投胎,也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話童童也不會有這個機緣。”
女人朝著我們幾個行了一禮,而後便帶著她的孩子走了,我則是看向了那個年輕的和尚,讓我驚奇的是從他的麵相上我竟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麵相可以把人的很多東西都體現出來,比如說年紀,家庭成員,運勢等等,年輕和尚長的就是一張大眾臉,但就是這張大眾臉卻讓我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不由得盯著那個年輕的和尚看,可能對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朝我輕輕一笑,說道:
“老衲慧法,這廂有禮了,施主是不是在看老衲的麵相?嗬嗬,老衲之相除非你爺爺九龍上人才能看的出一二來,就連你那個二叔都看不懂我的麵相,所以我還是勸小施主不要枉費眼力了。”
一邊說著,慧法一邊走到了慧空大師的身側,將其扶了起來,慧空大師仿佛是十分疲累,整個人都是軟的,如果沒有慧法的攙扶他連站都站不穩。
“小施主,老衲這就告辭了,這佛珠便送與你吧,以後有緣我們還會相見的,阿彌陀佛。”
又朝我們施了一禮,慧法將一串手珠扔給了我,而後帶著慧空走了,我和梁寒急忙還禮,一直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看不見,我和梁寒才撤了這裏的五行局,又將那些玉石都挖了出來,轉身離開。
“梁寒,你說那個慧法是什麼身份?怎麼慧空大師會管他叫師兄?”
一邊走著我一邊問梁寒,而梁寒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高僧無疑,今天要不是有他們的話咱們兩個肯定是被那小鬼吃了。
不過咱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畢竟小鬼的事情解決,周雲海那邊也不用再擔心什麼。隻是製造小鬼的那個家夥卻沒有現身,這讓我很是不安,不知道他會跑到哪裏害人。”
梁寒的臉色有些沉重,的確,那個製造小鬼的家夥才是最大的麻煩,我們忙活了這麼長時間連人家的麵都沒見到,看來我們和那個家夥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兩點呀。
“他能控製真屍說話,這應該是控魂之術吧?你們這行裏會這手的人多不多?一般都是什麼層次的人才能施展這控魂之術?”
走到車子旁邊,我並沒有急著打開車門,而是將心中的另一個疑問說了出來。
梁寒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會控魂之術的人不少,這個不好判斷,尤其是那個真屍是由那個家夥製造的,他可以更加容易的控製真屍之內的靈魂,會這種術法的不在少數,也不用多深的道行,所以我沒辦法猜出來是誰。”
現在看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不過今天總算是把小鬼給解決了,也不算是沒有收獲。至於黃征也無法對周雲海構成威脅了,周雲海以後可以放心的在這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