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鏡釋放出一道白光打在了高明身上,高明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便消失不見。
此時的高明恐怕比當初的於雪雲還要厲害許多,但帝王鏡依舊是對他造成了傷害。高明一消失我腦中的眩暈感也沒有了,不過我卻依舊滿臉凝重,因為剛才帝王鏡那一擊也隻是傷了高明而已,並沒有滅掉他。
“看樣子這個高明還會來找我們。”
和高明的梁子已經結死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和梁寒,尤其是我。和梁寒說了一句,我便走向那幾個陰靈,將拴著他們的繩子拿了起來,這才發現繩子居然是用人的頭發擰成的。
“天陽,高明是個禍害,咱們應該將他找出來滅掉。”
那些頭發應該是高明的,這家夥居然可以拔掉自己的頭發,這讓我和梁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我也知道這個高明是個大禍害,但問題是要去哪裏找他,高明被帝王鏡所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露麵了,就算是見到我們他也會躲的遠遠的。
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話,走到那幾個陰靈的身前,說道:“我會幫你們擺脫這繩索,不過你們得忍耐一下。”
說著我便拿出了一張紙符,那幾個陰靈看到我手中的紙符全都神情緊張,用火機將紙符點燃,我開始燒那用頭發擰成的繩子。
紙符的火乃是陽火,對陰靈都有傷害,那幾個陰靈慘叫連連,但也終究擺脫了繩子的束縛。
“小夥子,謝謝你了,要不然我們幾個就得被那家夥給活活吸幹。”
人從死變成陰靈,再去陰司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有的人一死就會去陰司,而有的人則死了很久也不會到陰曹地府。
一死就去陰司的人要麼是大奸大惡之人,要麼便是大善之人,前者是去陰司受苦,以還清生前所做的惡,而後者則是去陰司享福,等陰壽差不多了要麼升為天人,要麼投生富貴之家。
人世間遊蕩的靈魂有幾種,一是橫死之人,心中怨恨極深,被怨念所控,所以去不得陰司。
另外一種則是自殺之人,自殺是有違天理的,陰司是不收的,要等到他自殺的這個果報結束之後才可以去陰司等待投胎。
最後一種便是生前沒做多少好事兒,但也沒做多少壞事兒的,這種人死後不會立刻去陰司報道,而是要等待陰司的召喚,或者是陰壽盡了根據自己的業力直接轉世投胎。
第三種人是很多的,他們就好似我們出國一樣,辦簽證是要等待一段時間的,等到簽證下來之後才可以到陰司報道。
眼前的這幾個陰靈應該就屬於第三種,我將纏在他們身上的頭發燒斷,幾個陰靈都對我感恩戴德,尤其是老郭的爺爺,他對我十分感謝。
“老爺子,您用不著謝我,您也幫了我不是?你們幾個身上的陰氣都被高明給吸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可以投胎,趁著還沒投胎你們自己多念念佛,那樣或許還能往生極樂世界也說不定。”
佛家的佛號是可以超度亡魂的,而道家要超度的話需要很繁瑣的步驟。相比之下我就建議他們念佛,阿彌陀佛隻有四個字,就算無法讓他們往生極樂,最起碼也能消除生前的一些業力。
我打小就跟二叔學風水相學,佛經也接觸過一些,二叔曾經告訴我,其實應該多學學佛家經典,可以增長自己的智慧。
佛祖釋迦牟尼乃是最偉大的哲學家,佛教的經典之中都蘊含著人生至理,要是能參透的那就能變成大智之人。
幾個陰靈千恩萬謝的走了,我和梁寒急忙下山,將郭老爺子的壽衣扯成布條纏在身上,我和梁寒才回了市裏。
說來也奇怪,我們一下山天空的烏雲就飄走了,好像那些烏雲都是高明弄來的,但我和梁寒都知道這不可能,如果高明有這樣的本事,那麼今天我們兩個肯定是無法下山。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我和梁寒便又去了沐龍家,因為沐雪的事情,沐龍這幾天都沒有上班,就在家裏看著沐雪,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而當事人則是對沐龍嗤之以鼻,沐雪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被陰集選中,成了開門人,我心說這陰集難道是有自主意識嗎?居然能可以自己選人,那被陰集選中的人最後的歸處又是哪裏?
心中充滿了好奇,我都有想法進陰集去看看,但也隻是想想而已,那可是陰靈聚集之處,我要是進去了恐怕就出不來了。
上次我看沐雪的麵相就看不出什麼,現在她的麵相就更模糊了,雖然她的臉並沒有變化,但我就是什麼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