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沒有再發生什麼,不過我怕古曼童會回來找周公正的家人報複,所以讓胡靈跟她們住在了一塊兒。
胡靈是靈身,睡不睡覺都沒關係,第二天一早,我起來之後就從窗子看到周公正騎著自行車上班了,隻不過他的神色更加的憔悴,想來應該是在為他的家人擔心。
因為昨晚的事情,彤彤也不敢去上學了,就在賓館待著。畢竟彤彤是個孩子,玩心重,上午還行,到下午的時候她就想要出去了。
胡靈和沐雪留在賓館,我和梁寒則是帶著彤彤出去逛街,彤彤這孩子很懂事,隻是逛,什麼東西也不買,即便是有看上的我和梁寒要買給她也被她拒絕了。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到了一個商場,一進去我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但回頭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天陽,小心一些。”
梁寒也有這種感覺,我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繼續帶著彤彤閑逛,到三樓的時候我想要上廁所,於是就讓梁寒先看著彤彤,自己則奔著衛生間而去。
“你就是幫助周公正的那個人?”
解完手我在洗手池那裏洗手,這時一個穿著西裝,臉上戴著一個大墨鏡的家夥出現在我身後。
我從鏡子裏看著這個家夥,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我身後。
“那麼你就是製造古曼童的那個法師了?”
轉過身,我看著墨鏡男,對方則是微微一笑,把墨鏡摘了下來,說道:“沒錯,小亮就是我製造出來的,不過你應該也看的出來,他並不凶戾,我也沒有想要周公正家人命的意思,隻是想要警告他一下而已。”
這是個獨眼中年人,他的一隻眼睛用的是假眼球,這家夥麵色黝黑,眼眶身陷,不像是中國人,應該是泰國那邊過來的。
以前看過不少泰國的鬼片,所以對泰國人的長相還算了解,對方可能是猜到我在想什麼,說道:“我是中泰混血,我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泰國人。
我母親是村子裏的阿讚,我繼承我母親的衣缽,在那邊別人都叫我鬆木阿讚,我的中文名就郭鬆。”
這個郭鬆好像並不是來警告我什麼,反倒是來和我談心的,對於他能認識我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那古曼童是他養的,隻要古曼童認識我就等於是他認識我。
“我不管你是什麼阿讚,你應該很清楚,這裏不是泰國,而是中國。我們到家之人是不允許用邪法迫害他人的,所以我請你立刻收手,不然的話後果可能是你無法承受的。”
盡管這個家夥對我說話和氣,但我依舊無法對他升起一絲的好感,我目光咄咄的盯著郭鬆,而郭鬆隻是微微一笑,說道:
“我已經說了,我沒想要害誰,隻是略微警告一下而已,閣下又何必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呢?”
“警告?”
冷笑了一聲,我對郭鬆說道:“昨天要不是遇到了我,恐怕周公正的孩子就被撞死了,還有你那個古曼童在走的時候可是警告我了,他要吸幹彤彤的精血,如果我們阻攔的話就連我們一塊兒幹掉。
你說你隻是警告,但你做出來的事情卻是要周公正家人的命的,老太太都快七十歲了,可還被你的古曼童如此折騰,要是昨晚她出現了什麼意外,恐怕此時你也沒有辦法站在我麵前和我說話了。”
對於郭鬆的話我不屑一顧,而郭鬆依舊是一臉微笑,對我的話沒有一絲的在意。
“小朋友,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想要害周公正的家人,我此次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明這點,另外我也要勸你不要管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不是你能夠管的了的。”
這次郭鬆的言語之中帶上了絲絲的威脅,我則是冷笑連連,說:“別太自信,難道你就真的以為我沒有其他辦法對付那個小古曼童嗎?
在我的眼裏,他比那些普通陰鬼也厲害不到哪去,昨晚雖然讓他逃了,但若是他再出現的話我保證會把他給收了。
周公正是什麼人我想你比我清楚,這樣的人卻遭到你們的迫害,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對於這些為了錢什麼都能幹的家夥我一向是看不起的,本來擁有法力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但有些人卻為了錢用自己的所長去害人,這樣的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天譴?嗬嗬,那東西會不會降臨到我身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畢竟能成為修道之人也不容易,若是橫死恐怕你的師門和家人都會十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