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田飛的父親身體出現了狀況,能讓我們去看看嗎?”
我提出要看看田飛的父親,田飛的三個阿姨還沉浸在他去世的悲傷之中,他的小姨夫則是用普通話對我說道:
“幾位的心意我們領了,但現在恐怕不方便讓幾位去看。”
沒想到我的要求會被拒絕,我微微一愣,這時田飛對我說讓他來跟他們的家人來說,我想了想,看向了小晴。
小晴從身上拿出一瓶現形水,滴了一滴在田飛的頭頂,田飛的身形便在我身邊慢慢的顯現了出來。
田飛的出現可是把這六個人都嚇的不輕,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田飛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的。
“你們不用怕,我雖然是鬼魂,但還是你們的外甥,我爸到底怎麼了?”
可能是怕我們幾個聽不懂,所以田飛說的是普通話,田飛的阿姨們應該是很喜歡他這個外甥,盡管田飛已經變成了陰鬼,但她們隻是害怕了一下便全都撲向了田飛,一把將其抱住。
因為現行水的功效,所以田飛現在就和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區別,他的阿姨們先是哭了一陣,然後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她們說話很快,又是廣西話,所以我基本一句都沒有聽懂,田飛聽了一會兒之後便直奔樓上而去,我們幾個則是急忙跟上。
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前,田飛一下就推開了房間門,房間裏也開著燈,在床上躺著一個骨肉如柴的男人。
床邊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正在低聲哭泣,應該是田飛的母親。看到田飛出現,她母親一把將田飛抱住,放聲大哭起來。
田飛安慰了她母親好一會兒對方才恢複了平靜,我看向田飛的父親,他的全身都是黑漆漆的,就好像是抹了鍋底灰似的。
這種情況下並不是被陰鬼纏身,就算再厲害的陰鬼也不能把人變成這個樣子,而且我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陰氣,看樣子田保子應該是中毒了。
“大師,請您幫我爸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剛才我幾個阿姨說我爸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就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起初還身體還隻是有一點點黑,但隻是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拜托大師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難怪剛才田飛什麼都沒跟我們說,原來他家人根本就不知道田保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樣子。
也是,如果他們知道原因的話那就比醫院還厲害了,我和梁寒圍著田保子看了一圈兒,感覺還是中毒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時小晴將我倆擠到一邊,說道:“這種事情你們還是靠邊吧,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對於這個小師妹我和梁寒都是無可奈何,再說人家才是正宗的醫字脈傳人,所以我們兩個也隻能把位置讓給她。
小晴先是仔細的觀察了田保子一番,然後掀開被子,用手在他小腹的地方按了按。眉頭微皺,小晴搖了搖頭,又拿出銀針非別在田保子的身上刺了十幾個地方。
在刺到田保子肚臍上方的時候我看到田保的肚子竟然動了一下,雖然動的幅度很小,但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是被人下了蠱,而且還是比較厲害的蟲蠱。”
“蟲蠱?”
小晴這話一出口屋子裏的人都齊齊出聲,小晴點了點頭,隨即將銀針拿在了眼睛前,指著銀針說道:
“你們看這銀針上有一條像線一樣的白色蟲子,隻不過它比線還要細,不仔細看看不到。”
示意我們過去,小晴指著銀針對我們說道,眼睛落在了銀針上,我的確是看到一條像細線一樣的蟲子在緩緩蠕動,有差不多半個手指那麼長。
它蠕動的動作十分的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對於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接觸,以前都隻是在書上看到過,也聽二叔跟我講過一些,所以我並不怎麼熟悉。
小晴從身上拿出來個小瓶子,將那條線蟲裝進了瓶子裏,然後說道:“這蟲蠱雖然不怎麼厲害,但要想解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最好是能找到下蠱的人,問他要解藥,這樣能徹底的將蟲蠱都解決掉。”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並沒有把握能解這蟲蠱,而田飛和他的母親一聽到田保子是被人下了蠱,頓時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阿姨,田叔叔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還是懂蠱術的。”
我問田飛的母親,他母親則是搖了搖頭,說田保子這個人平時喜歡結交朋友,很少會得罪人,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到底有什麼仇家。
想了想,我又問田飛母親田保子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樣子的,田飛的母親很肯定的說是一個星期之前,那天田保子出去喝酒,回來之後就嚷著說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