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的走出衛生間,停在隔壁的房門前,這裏倒不像我那裏一直有人把守,我試探著敲了敲門,我盡量將敲門的動靜控製在最小,因為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走廊裏,哪怕掉一根針的響聲也會非常突兀。
“自己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試著擰了擰門把手,沒想到,真的開了!房子裏坐著一個老者,呆呆的看著我,看眼神應該是個心智不明的人了。
他的房間竟然都不上鎖,他們不怕他跑了?我正疑惑著,一眼又看到他腳上拴著種種的鐵鏈,原來如此,恐怕他想跑也跑不出來啊。
“你是誰?”老頭癡癡傻傻的問我。
“跟你一樣,被關在這裏的。”我說。
“我為什麼被關在這裏?”
看來這個老頭也失憶了,他的記憶裏也應該有他們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被無情的抽走了。
我可憐的看著他,這老頭一看就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舉手投足都很有氣質,隻是眼神木訥呆滯,不知道這麼大歲數的人又是哪裏得罪了他們,才被關在這裏。
“你是誰?”我問他。
他想了一陣子,似乎沒想起來,便從床單底下翻出一個小本子遞給我。我不明就裏的接過小本子,打開翻了兩頁。
上麵是蒼勁的大字,“歐陽夏”!
我連著翻了幾頁,每頁上都寫著歐陽夏三個字。歐陽夏,好耳熟的名字,我的記憶也是剛剛恢複,很多東西都會想一陣子才能想起來。
老頭從我手裏拿過本子,看了一眼,說道:“我叫歐陽夏,我怕自己忘了,就寫在了本子上,見笑了。”
看來他也被注射了和我一樣的藥物,失去了記憶,他生怕自己最後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所以才在本子上寫滿歐陽夏。
而此刻,我也終於想起歐陽夏是誰了,應該就是那個陳大夫口中的老師,也就是給沈江墨做整形手術主刀的醫生。看來他們為了滅口,將歐陽夏也拘禁在這裏,還讓他失去了記憶。有朝一日他們能救我出去,一定要帶上歐陽夏,希望那神奇的藥物也能讓他找回自己的記憶。
我告別了歐陽夏,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左思右想了很久,這裏在市中心,可市中心哪個位置會有一個精神病院城堡呢?看來這裏守衛相當森嚴,我估計我想出去是不可能得了,隻能等子文和學滔他們設法來救我,上次學滔能混進來,可見他們一定有辦法混進來,現在,婚禮將近了,我隻希望他們能早點來,等到舉行了婚禮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搪塞沈江墨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小助理通知我去小禮堂彩排婚禮。這次我又沿著走廊往前走,總想著再去看一眼走廊盡頭那扇門,希望能看出什麼貓膩。
這一看,我果然發現了什麼。
那扇大門有兩扇窗戶,透過朦朧的窗戶,透過來明亮的光,恍如白晝。現在是晚上,按這個季節來說,天早就應該黑了,可見外麵應該不是自然光,而是人造燈光。上次因為我看到門外有光透過來,想都沒想就認為外麵就是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