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之手,入你之心!的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江子文無力的笑著。
“沈江墨代替他活了那麼久?看到了這封信也說不定!”學滔依舊嘴硬著。
“不會,這封信我看到就撕了,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從沒跟任何人說過!”
“那怎麼見得,他就不會對別人說過?”學滔說。
“學滔,我以為咱們一起戰鬥了那麼久,一起死裏逃生那麼多次,兄弟間的默契還是會有的!沒想到……”江子文苦笑一聲,“從我第一次在普提鎮殯儀館看到你,我就確定你是個正人君子,你把我們從陳館長手裏放了出來,幫我找到骨灰,幫我對付陳嘯聲,幫我找到沈江墨整容的證據,幫我解開龍湖山莊的大秘密,幫我從地下精神病院救出小意……”
江子文將我們一路走過來的坎坷波折都悉數了一遍……
“學滔,僅僅是因為我用著沈江墨的身體,就不再把我當兄弟了?”
聽著他的話,往事曆曆在目,我和佳音都已經是淚如雨下。
“學滔,你還要懷疑什麼?你聽他說的話啊?你還看不出來,他就是江子文嗎?難倒沈江墨會和你說這些嗎?”我崩潰的朝學滔大喊。
“是啊,學滔,他真的是子文!子文又回來了,我們不是應該高興的嗎?”佳音也已經情緒激動。
“你們倆閉嘴!”學滔大聲一吼,自己也紅了眼圈。
他走上前,盯著江子文的臉看了片刻,終於張開雙臂緊緊的擁抱了他。
“兄弟,真的是你?”學滔低聲嗚咽著。
“真的是我!”江子文長歎一聲。
“對不起,我懷疑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最心愛的容意落在那個人的手上!”
“我知道。可是她落在誰的手上重要嗎?隻要她幸福快樂就好了……”
“你們兩個真是的,非要把場麵弄得這麼慘烈?”我抹著腮上的眼淚破涕為笑。
“你這個沒良心的,那我總要驗明正身,才好把你交給他!”張學滔嗔怒的瞪了我一眼。
學滔放開了子文,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江墨的身子是活著的,你竟然能入他的身,他的靈魂怎麼會允許呢?”學滔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電視上不是經常演,鬼可以附到人身上嗎?”佳音說。
“那都是電視瞎演的。其實鬼的氣場比人要弱很多,除非遇到氣場比他還弱的人,很難附身的!就算能附身,也隻是暫時的,絕對不能長時間占有人的身體!”
學滔接著說:“他這種情況我從沒聽說過,連師父這種見多識廣的人都未必知道。我猜,除非有一種可能。就是沈江墨自願放棄了自己的肉身!”
我心內一驚,會有人自願放棄自己的肉身嗎?放棄了肉身就意味著成為了淒苦的遊魂,再也不能享受人間的繁花似錦。
“是。”江子文麵部有些扭曲,“沈江墨在彌留之際,靈魂已經脫出了身體,而我一直都在他身邊看著他,那時候我隻剩下一縷非常弱的魂靈,不能出現在陽光下,不能與人說話,隻能藏匿在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