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樊收拾行裝,看了看自己呆過的房間,如今卻要離開了,不禁一陣悵然,微微有點失落道:“再見桌子,再見了椅子,再見了,我的床,還有我的小茶壺,你也再見了。”仿佛跟親人告別似的,有一句沒一句的道。
這時門外卻是出現一人,似乎聽到淩樊的那些告別之聲,不禁一笑,一陣鈴鐺般的笑聲傳來。大步走上前來道:“喂,淩樊,你怎麼跟這些家具道別呀,而且你又不是處遠門。隻是去後山而已。”
淩樊緩緩轉過頭去,見一女子站在身後,臉如玉,發如墨,眉如輕煙,唇如櫻朵。
長得如此青春醉人,不是淩止水又是何人。
淩樊沒好氣的道:“又是你,怎麼又來尋我開心了是不,如今我一去就是兩年,這兩年你也不會看著我礙眼了。”
淩樊南以為止水是來笑話自己,當即擺出一副欠揍的神情出來,然而忽然回憶,測試當日止水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情景,想來她也不是這麼幸災樂禍之人,臉色也不禁柔和了一些。
止水卻不知道自己在淩樊心中的大起大落,隻是微微側低著頭,臉上不禁有絲絲紅暈,害羞的道:“我,我是來送行的。”
聽罷,淩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原來自己是錯怪人家了,當即笑道:“哈,想不到如你淩止水這般出色的人還會為我淩樊送行,真是受寵若驚,那既然是送行,我們就走吧。”說完也不待淩止水反應,拉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走出房間,惹得她一陣嗔怒,微微低哼了一下,卻是任由淩樊拉著自己走出去。
淩家紫苑,淩蕭三人學堂回來一陣疲憊,各個伸著懶腰,唉聲歎氣,想來學堂的日子也不好過。
淩天才道:“唉,淩蕭哥,你說這學堂怎麼這麼多功課,你修為高,在老師麵前說話也有分量,不如像他求求情,放寬點。”
天才一邊說一邊拉扯著淩蕭的衣袖頗有撒嬌的味道。
淩蕭止住腳步,轉身對天才笑了笑道:“你還好說,老師拖我後腿,還天才呢,要不是有我替你求情,恐怕還不止這些了。”
說罷,又對著跟在身後的天方訓斥道:“還有你呀,跟你哥一般,為啥我們這叔伯兄弟就你們這兩個不成材呢。想想看,天絕年紀比你們小多少,人家如今依然是先天第五層修為,還有什麼天京,天海的,少說都是先天第三層,而你們呢,在學堂修煉了這麼久,卻還停留在第一層,老師如何你罰你們!看來你們會是在學堂裏麵的淩樊!”
說到淩樊這個廢材,那天才不禁一笑,死不爭氣的道:“對啊,還好有個淩樊在後麵墊底,要不然,我們也會背上廢材的罵名了。”
想到淩樊先天未破,不用上家族學堂,一身輕鬆,天方卻是一臉羨慕的道:“哎呀,突然好羨慕淩樊那廢材,這次又沒上學堂,而且還去後山麵壁,已然是一身輕鬆了吧。”
聽罷,三人不禁一笑,似乎取笑淩樊是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一般,然而卻見紫苑過道走出兩個人影,三人臉上的笑容頓時結成了寒冰,掛在那驚愕的臉上。
淩樊和止水手拉手的走著,看到淩蕭三人一臉驚愕,也不理會,畢竟幾人關係也不好,便與止水說笑著從三人眼皮地下走過。
淩蕭見二人如此曖昧的走著,還手拉著手!不禁大怒道:“淩樊!給我站住!”
淩樊回頭道:“幹嘛?”
想到自己還牽著止水的小手,卻是被這三人撞個正著,心道這三個家夥又沒事找事了。
淩蕭喝道:“幹這個!”掄起拳頭便向淩樊臉上砸去。這一下出其不意,來勢快極,淩樊不及閃避,隻得急運體內真氣,霎時間氣充丹田,準備迎上這突如其來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