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中。
漆黑四周林木漆黑,隻有祭壇的幾個火把還在緩緩的燃燒著,冠才負手而立,方圓祭壇在他一揮手之間,竟是出現數道鬼火,以祭壇八方石柱為支點,靜靜的燃燒著,祭壇上火光明滅不定,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淩樊抱著止水緩緩從過道中走去。
躺在他臂彎中的止水隱隱郵箱,漸漸的酒窩加上那略微苦澀的臉,在他的眼前輕輕的晃動著。
看著淩冠才那般嚴肅的模樣,淩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去,隻要能幫到止水的,都要去嚐試。
將止水緩緩放到祭壇的中央,淩樊最後看了一眼止水,姣好的容顏在火光中總是那樣的溫暖,然而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其溫柔的笑容。
冠才淡淡道:“我們開始把。”說罷,淩樊緩緩退出祭壇,看著冠才和止水在祭壇之中。
淩冠才雙手舉起,口中念念有詞,祭壇之上,鬼火似是收到牽引,頓時高漲起來。
止水額上的紅色印記在漫天燃燒的焰火中閃爍不定,隨即又是蔓延開去,前額竟然出現了全部的印記。
淩樊點點頭,如今的印記才是那化蛇施展術後留下印記的全部內容。
但見那八方石柱上的焰火又是一陣晃動,似乎正在極力壓製著紅色印記一般,而此刻冠才臉上也是帶有絲絲苦色,額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豆大的汗珠,看來要封印著奇怪的印記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片刻,止水的印記紅芒再度亮起,祭壇之上的焰火頓時如臨大敵一般,竟是被壓低了不少,隻剩下微微的火光若隱若現,似乎一陣風過來便可將其吹滅。
淩樊見狀,不禁大驚,想必是那印記的力量開始抵抗,若是稍有不甚,恐怕將會對止水造成傷害。
淩冠才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印記居然有如此強橫的力量抵抗祭壇的神秘大陣,不過畢竟是鑽研印記之術多年,應付突發事件的措施還是有的,很快便運足真氣,緩緩將其製住,不至於那紅色印記的力量失控。
黑夜的火光再度升起,燃燒的火焰如有靈性一般,八方合一,化作一詭異陣法,風助火勢,焰火更高,八方火焰的大陣也完善殆盡。
隻見止水陡然間升上半空,如有神秘力量催動一般,在空中不斷盤旋。
而地上的冠才則是一連串法決與詭異動作,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便徒然而生。
八荒焰火大陣如被召喚一般,叢中形成以長蛇般的火焰,竟是朝著止水額頭上射去。
火光波動,待最後一絲焰火也射入止水的額頭,整個空間頓時變得一陣漆黑,止水的身軀也緩緩降到地麵上,一切就像未有發生過一般,隻是其額頭上的紅色印記外圍卻是多了一圈,將原來的圍繞住,看上去極為詭異。
片刻,紅色印記又再度隱去,仿佛不曾出現一般,連原來留下的小小印記也是消失不見,一如以往的止水那般,讓人心生愛慕。
淩樊立馬從上前去,抱住止水,呼喊道:“止水,止水?”
聲音入耳,止水緩緩睜開雙眼,但見漆黑之中,接著月色,緩緩看見一人影在自己麵前,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迷戀,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小小的酒窩,即便看不清,摸不著,也依稀能夠感覺得到,他是淩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