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聲巨響,突然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緊接著,是那個老餘的罵聲。
毫無疑問,談崩了!
我二話沒說,百米向屋內衝刺。
沈鑫也跟著衝刺,但他卻在門口處抓住了我,擋在我身前衝進了屋裏。
不言而喻!他是在跟我搶頭功!
沈鑫一進門就直接衝老餘飛奔過去,兩個人瞬時糾打在了一起。
我發現薑副團長的臉色很不好看,桌子上的水杯歪倒,茶水濺了一桌子。
我趕快上前將薑副團長保護起來,以防老餘傷到他。薑副團長伸手整了一下衣領,罵了句:不識抬舉!
老餘一邊跟沈鑫糾打一邊回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的人,是你!你給誰下馬威啊?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老餘以前是幹什麼的!
話音剛落,隻聽得嘭地一聲,緊接著是桌椅板凳倒地的聲音。
順眼看去,隻見沈鑫竟然被老餘一腳踹中腹部,飛了出去,正好跌在後麵的一個椅子上,摔的不清。
這老頭,果然名不虛傳啊!
要知道,沈鑫那可是經過魔鬼式訓練的特級警衛,進過警衛隊,格鬥能力不言而喻。更何況,他還是呂向軍唯一的徒弟!
一時間,就連薑副團長也足足吃了一驚。
沈鑫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揉搓著屁股,疼的眼睛裏浸著白光。
但是為了尊嚴,他不得不忍著疼痛,繼續投入戰鬥。
薑副團長一聲嗬斥:行了,咱們走!
老餘卻抱著胳膊冷哼道:“你們把這裏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薑副團長正要說話,我率先開口追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餘道:“回去轉告劉大隊長,咱們的事兒,沒完。我老餘在北京城呆了幾十年,還從來沒人敢給我下馬威,也沒人敢給我使心眼兒。特衛局怎麼了,部隊怎麼了,告訴你們,我老餘不吃這一套。想玩兒我,門兒都沒有。”
薑副團長像是被老餘逼急了,一揚頭道:“老餘,做人別這麼狂。跟誰過不去也別跟當兵的過不去。這個道理,你不明白?”
老餘冷哼道:“嚇唬誰呢團長大人?有本事你派兵過來把我滅了!”
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元氣的沈鑫急於挽回顏麵,朝老餘逼近幾步罵道:“不用派兵,就我自己就能滅你!”
薑副團長催促道:“小沈,別浪費時間了,我們走!”
沈鑫卻趁此間隙猛地朝老餘衝了過去。
又是一場惡鬥。
隻可惜惡鬥還沒開始,老餘又是一腳飛踹,將沈鑫硬生生地蹬出二三米遠。
薑副團長一看局麵有些難以控製了,衝剛剛爬起來捂著肚子呻吟的沈鑫道:“給大隊長打電話,抓緊!”
誰想沈鑫摸出口袋裏的手機後傻了眼:手機已經被摔的五馬分屍了。
我護著薑副團長走到門口,衝沈鑫道:“照顧好薑團長,我來對付他!”
沈鑫一陣苦笑:“你?就你?”
薑副團長略顯尷尬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李,走!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但實際上,此時此刻,我體內所有的戰鬥熱情,仿佛在瞬間被激發了出來。這種熱情,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戰友挨了打,領導受了侮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小紅受到了這個老餘的虐待。剛才我們一進門的時候,就見到老餘在追打小紅,小紅委屈的淚光,讓我又憐憫又憤恨。一個半大老頭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陪伴,他不珍惜,反而天天虐待。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我是一個還算重感情的人。盡管早已發誓與小紅不再有任何瓜葛,但是很多回憶是永遠抹不掉的,當初與小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的確讓我體會到了快樂和安慰。是小紅陪我走過了軍旅生涯當中最空虛的時光。
盡管,這種陪伴,是一段孽緣。
我順勢從麵前抄起一把凳子,三下五除二卸掉一根腿握在手裏,直接就向老餘衝了過去。
薑副團長吼了起來:“小李你給我回來!幹什麼你!”
風兮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
我揮舞著木棒子,衝著老餘一陣猛砸!
打架這事兒咱在行!雖然論套路和理論,也許我比不過沈鑫。但是論沒有套路的實戰經驗,絕對比沈鑫要多的多。入伍之前,打架鬥毆曾是我的老本行。尤其是抄著家夥打人,那更是輕車熟路,鎬把子,鐵棍,警棍,我都曾用過。
但我打架也算有原則。不致命不致殘,但卻給對方重創,這是我的看家本領!
確切地說,這是我入伍後,第一次如此強烈地燃燒起戰鬥的激情。
而實際上,情況並非我想象的那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