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幾乎是情不自禁地央求道:薑副團長,這。
薑副團長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擺手打斷我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這是我的原則。我絕不允許欺騙了我的人,當我薑家的女婿。這是引狼入室!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從此你和薑天天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和我,也隻有上下級關係!
瞬間的變故,讓我禁不住一陣苦笑。我尚且還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就被薑副團長劈裏啪啦一陣責罵。但是我還能解釋什麼,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和薑天天理虧,也怨不得薑副團長發火。
我狼狽地走出薑副團長辦公室,一切就像一場夢,醒來之後望蒼穹,幾許愁緒幾許愛,空留悲切在心中……我叼著煙來回走動徘徊,回味此事。卻不料沒一會兒工夫,薑副團長從辦公室裏探出腦袋來,衝我斥責道:什麼形象你?給我滾回宿舍!示範分隊,你也暫時別給我插手了!好好反省一下再說!
我意識到,這件事的露餡,讓我再一次被打入冷宮。
回味起自己這近三年的軍旅生涯,幾起幾落,夢想忽遠忽近,忽明忽暗。我一直嚐試以一個上進士官的姿態,去麵對工作和生活,為此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最終我迎來了示範分隊的成功,迎來了自己軍旅生涯的春天。但是還沒等我來得及去感受春天的氣息,去等待收獲的季節,就突然燃起了春天裏的一把火。這把火,能把春天燒成像酷署一樣炎熱,能把我辛辛苦苦取得的所有成績,燒成灰燼。
正在觀望之間,見東門處衝進來一個人,哨兵沒來得及阻攔,那人直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進了東門。
不是別人,正是薑天天。
我迎了過去,薑天天氣喘籲籲地在我麵前站定,開口便痛苦地道:怎麼辦呀李正,露餡了。
我皺眉追問:到底怎麼露的?
薑天天臉騰地一紅,委屈地望著我:都,都怪我。是我做事不小心,讓,讓我爸媽找到了證據。
我繼續追問:什麼證據?
薑天天的臉羞的更紅了,她連聲道:別問了別問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彌補吧。我爸我媽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皺眉道:後果已經出來了!剛才你爸給我下了通碟,取消我們的婚禮。
薑天天瞪大了眼睛:什麼?他,他怎麼能這樣啊!
我盯著薑天天逼問: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薑天天焦急地眼睛左忽右閃,她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低下頭,輕聲地支支吾吾且語無倫次地說道:是,是他們發現了我用的,用的那個,那個東西。就是,就是女人來了假期後用的東西,你能明白嗎,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是不會來例假的,所以他們就識破了我假懷孕的情況。哎呀不讓你問不讓你問,你偏問,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嘛!
我臉也跟著一紅,且聽薑天天趕快解釋道:我一直很謹慎的,但沒想到,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發現了貓膩。哎呀,怎麼會這樣嘛。怎麼辦,怎麼辦啊?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了鼻子:你問我啊,我問誰?
千言萬語,難以道盡我心中的複雜情緒。
薑天天瞧了瞧薑副團長辦公室,說了句‘我去找我爸談談’,然後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工夫,薑副團長辦公室裏傳出了一陣爭吵聲。五分鍾後,薑天天從薑副團長辦公室裏哭著跑了出來。
她哭的很凶,我上前安慰了她幾句。薑天天哭著說:走,跟我去找我媽,求我媽想想辦法。
我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想把她擁在懷裏,伏在我的肩膀上好好哭一場,卻又覺得不合時宜。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境地,我實在想不出應該如何應對。但是我不想眼看著薑天天如此傷心難過。
然而薑副團長在了解到真相之後,態度比較堅決。我正在外麵安慰一直哭個不停的薑天天,薑副團長卻猛地又從辦公室裏探出身子來,罵道:薑天天你給我滾回去,呆在這裏成何體統?都給我滾!
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