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怔。柴田三郎顯然是差點兒把‘支那’二字吐露出來,但又覺得不妥,於是改口成‘東方小子’。隻不過,他這樣一稱呼,的確顯得很滑稽。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日本也處在世界東方,他稱呼我為東方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合乎情理?抑或是,驕傲狂妄的日本人,早已將自己劃為‘西方發達’國家的行列,因此不恥與亞洲人為伍?
我相信,他這一個稱呼,讓很多學員覺得詫異,或者是不解,甚至是鄙視。
我揮拳而上,與柴田三郎拳腳相加。這個狂妄的日本學員,的確有著驚人的身手和反應能力。要想在短時間內戰勝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憑借一份堅定的信念,承載著中華民族的幾分希望,我暗下決心,一定要贏!
前一分鍾,我和柴田三郎幾乎是旗鼓相當,誰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或攻或防,或攻防兼備。柴田三郎也漸漸從一開始的不屑,變得重視起來。他開始與我拉開距離,施展犀利的腿法。一時間,我麵前風聲攢動,他用兩條腿爭相出擊,如同旋風一般狂掃開來。
對於他的腿法我不敢硬接,隻能是連續避讓,等待時機。
連續幾個閃躲之後,我開始伺機進攻。待柴田三郎又一個腿法逼近,我迅速地降低重心,用厚實的肩部硬生生地挨了這一腳,然後不等他重心潛移,我右腳便飛了出去,踢中柴田三郎小腹。
柴田三郎一驚,慌忙後退兩步。我這才感到肩部疼的厲害,意識到柴田三郎的腿法果真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這種兩敗俱傷的自殺式反擊,自然不能總用。在成功地給對方施以一記創傷之後,我迅速改變了戰術,逼近實施近身搏擊。一時間,還真就把主動權搶了回來,連續幾個快猛的勾拳奉上,將柴田三郎打的沒有了還手之力。
學員們一陣叫好,尤其是剛才那幾位敗在柴田三郎手下的學員,更是為之大振,紛紛為我加油助威。
我心下一橫,施展了渾身解數,將各種拳法變幻混用,讓柴田三郎一時間摸不到我出手的路數。這樣下來,沒用幾個回合,我便以一記強有力的擺拳擊中柴田三郎太陽穴,他不堪重擊,斜倒在地。
我本想以牙還牙,湊上去踩住柴田羞辱他一番,但再一想,還是忍下。我怎能學日本學員那樣無恥狂妄?
柴田三郎在屢屢遭受重創之後,竟然還沒有喪失戰鬥力。他站起來重新調整好姿勢,與我再戰。
我當然不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將全身力量集中於右拳,猛擊柴田小腹。
柴田三郎‘啊’地一聲,踉蹌後退。
我緊接著衝上去,一個犀利的飛踹,在他腹部補上一腳。
柴田三郎飛出四五米遠。
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徹底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