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要保住他們二人的命?”蕭寒眯著眼,臉色陰沉。
沈玉錦看向劉四和小黑子,見他們都一臉防備的盯著蕭寒,但卻沒有恐懼和害怕求饒之色,她重重點了頭,道:“我確定,如果哪一天他們真的背叛了我,那肯定是我不夠好,不值得他們衷心。”
蕭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才道,“隨你。”
他手指彈了彈,三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他吩咐道:“把這裏弄幹淨。”
三人應了聲是,然後一個人扛著一具屍體,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而西瓜不知道往地上撒了什麼東西,地上的血跡快速的變成了一堆黑灰,一眼看去,不像是殺人現場,倒像是給人燒紙錢的現場。
這一切,不光是劉四,冬梅,小黑子看的目瞪口呆,就連見識多廣的沈玉錦也看的膛目結舌。
她盯著西瓜手上,一臉的垂涎,招手道:“西瓜,你過來。”
“幹嘛。”西瓜下意識的把手放背後,手裏捏著一個藥包,搖頭道:“小的沒了,就剩下一點了,不能給你。”
“我隻是看一眼。”沈玉錦恨恨的翻白眼,很想切西瓜吃。
死西瓜,她還沒開口要呢,他就出口堵死了她。
西瓜也不笨,打死他,他也不讓沈玉錦看一眼神奇藥粉,給她看,指不定就讓她順手牽羊了。
蕭寒走過來,親昵的刮了一下她鼻子,略帶寵溺的口氣道:“你呀,就會給我找麻煩。”
他又看了一眼劉四,問她:“說吧,你找這小子是要做什麼?”
劉四清秀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不出他本來麵貌,但此刻的他和蕭寒一比,一個是天上的彩雲,一個是地上的淤泥,不是一個層次的,根本沒法比較。
沈玉錦看著蕭寒,知道他既然會幫她,那他就不算是敵人,至少目前不是,所以她也無心瞞他,也瞞不住他,就直言道:“我來,是想請劉四和他爹去幫我做生意。”
“你要做生意?”
蕭寒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間有些震愣,然後問她,“你缺銀子花嗎,我給你,要多少,你說個數。”
堂堂威武侯府的五姑娘,竟然被逼的想出來做生意,那肯定是缺銀子花。
沈玉錦卻被他話逗笑了,道:“我憑什麼花你的銀子,再說了,銀子是個好東西,有誰會怕銀子多的。”
“這麼說來,你隻是想要做生意賺銀子?”他眼角抽了抽。
誰家的姑娘不是在家裏繡繡花,養養魚,寫寫字,彈彈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啊。
可為毛這隻卻喜歡舞刀弄劍,喜歡拋頭露麵?
沈玉錦像看白癡一樣的睨著他,翻白眼道:“不賺銀子,我做生意幹嘛。”
劉四年紀雖小,但是個聰明機靈的人,聽到這他總算是聽出了名堂。
原來這個出手救他的小弟,是想要請他爹去幫他做生意,可是……
他心裏微微有些擔心,如果這位小弟知道他爹之前有過劣跡,不知道還會不會請他爹去。
劉四正擔心著,沈玉錦就讓他帶路,她笑道,“我隻是想見見你爹,你放心,我沒惡意。”
劉四咬了咬唇,嗯了一聲,他道:“那你等會兒。”
他跑去和小黑子耳語一番,小黑子嗯了一聲,又連續點了幾下腦袋,還舉了一下手,輕聲說了些什麼。
完後,劉四看向沈玉錦,替小黑子求情道,“他是我朋友小黑子,我已經讓他發誓不要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一個人也不告訴,你能不能放他走?”
“可以,不過……”沈玉錦掃了一眼劉四,又看向小黑子不懼且大膽的眼神,笑道,“我想聘請你們一起幫我做工,你們可願意?”
劉四和小黑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副驚喜若狂的樣子,跪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喊道,“願意,我們願意,沒有工錢也行,隻要讓我們吃飽飯。”
對於窮人來說,吃飽飯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沈玉錦聽了,卻覺得心酸,“嗯,不但給你們吃飽飯,還會給你們工錢,讓你們的家人也吃飽飯。”
小黑子聽了,認為自己是遇上貴人了,興奮的給沈玉錦磕了三個響頭,就告辭跑回家,向爹娘宣布這個好消息去了。
劉四起身,把沈玉錦一行人領進了他家。
這是一棟三間房的小院落,一間正屋,一間廳堂,一間小屋,房子有些破舊了,卻保養的很好。
房子前麵是一個一百平都不到的小院子,院裏除了一口水井外,還種了一小塊菜地,菜地裏收拾的一根雜草也無,綠茵茵的菜青翠嫩綠,象是有生命一樣在一呼一吸,讓看慣了各種鮮花果樹的沈玉錦,眼睛一亮。
水井旁邊還搭了個葡萄架子,架子下麵有石凳石椅,還有一個石磨,幾串葡萄吊在石磨的上麵,紫紅豔霞,晶瑩剔透,非常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