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天要下紅雨,是擋也擋不住。
一群人還沒走出花園,在路過一座假山旁,突然聽見了假山後傳來怪異的聲音。
廖謙一聽,就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笑嘻嘻道,“喲嗬,這一下,我們可要長針眼了。”
沈玉輝則是臉一陣紅,一陣青。
威武侯府正辦喜事,卻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假山裏做那事,還被他們遇了個正著。
這威武侯府的臉麵,算是丟盡了。
沈玉輝氣的,當即就怒喝了一聲,“誰在假山後麵,還不給本少爺滾出來。”
“啊……”
假山後傳來女子一聲驚嚇,又接著嘭的一聲,然後是一陣穿衣服的窸窣聲。
沈玉輝本以為躲在假山後做那種事的人是府裏哪個無知的下人,他打算先把人揪出來關著,等今兒個喜事完後,明日再亂棍打死就是。
誰知道,假山後的男人一邊提褲子,一邊出來囔囔道“出來了出來了,急什麼。”時,沈玉輝幾人,徹底傻眼了。
此人不是別人,是沈玉如的未婚夫,護國公府的七少爺杜清雅。
威武侯府辦喜事,護國公府是威武侯府的姻親,杜清雅是沈玉如的未婚夫,他自然要來慶賀道喜。
不過……
賀喜也能賀到躲在丈母娘家的花園假山後和女人“苟”合,這杜清雅也算極品一個。
這算是丟了威武侯府的臉呢,還是丟了護國公府的臉呢?
沈玉輝的臉色當時就黑如鍋底,陰沉著臉,不知道是該氣,該笑,還是該怒。
跟一個傻子發怒,那不是找挨罵的節奏嗎?
這個她,指是躲在假山後,不敢出來的女人。
蕭寒幾人聞言,嘴角抽了又抽,都快抽瘋了,地上也掉了一地的黑線。
嘖嘖嘖……
這就是護國公府傳說中的白癡七少爺?
果然……夠白癡的。
你說你做了這麼白癡的事,你藏著掖著不行?
還大刺刺的囔囔出來,這真的好麼?
一個白癡還不算,還多了一個奇葩。
這不,廖謙來勁了,興匆匆的過去攬著杜清雅的肩膀,問他:“喂,兄弟,說說看,你是怎麼扒了人家姑娘褲子的,也好讓我們學學經。”
“廖謙。”
不等杜清雅回答,蕭寒就沉了聲警告他不要胡來。
廖謙瞥了眼他懷裏的玉錦,摸摸鼻子,一臉幽怨,轉而對杜清雅道,“還是別說了,這裏有女眷,不宜講。”
然後附他耳邊,輕聲道,“那些經驗你先留著,下次在傳授給小王。”
廖謙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瞧著杜清雅的眼神都冒金光。
沈玉輝的臉卻又黑又沉,吩咐他身後小廝,“把那女人揪出來。”
兩個小廝應了聲,就挽起袖子往假山後去,不一會兒就揪出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看女子是個丫鬟,看穿著,還是個二等丫鬟,沈玉輝鬆了一口氣,命令小廝把丫鬟關進小黑屋。
丫鬟又哭又求又嚎,哭天抹淚的求饒命,還囔囔著她已是二姑爺的人了,要跟著二姑爺走。
沈玉輝氣急了,走過去,一手刀砍暈了丫鬟。
這一下,世界安靜了,丫鬟被小廝帶了下去。
杜清雅一臉可惜,跺腳心疼道,“四舅哥,那是女人,女人的身子骨很細很柔,你要憐香惜玉,小心嗬護才是,怎麼能把她砍暈。”
噗……
這人,是白癡,還是厚臉皮啊?
偷吃偷到未婚妻家花園來了,還囔囔著讓大舅哥憐香惜玉。
他到底是有多白癡啊?
廖謙絲毫沒給沈玉輝麵子,哈哈大笑。
沈玉輝赧的臉紅脖子青,臉躁的滾燙,恨不得把杜清雅捏成一隻蚊子,塞進螞蟻洞。
就連剛冷靜下來的玉錦,嘴角都扯了扯,露出一絲譏諷。
她雙手抵在蕭寒胸前,掙紮著低聲道,“放我下來。”
蕭寒低眸,見她臉色白的跟個鬼臉一樣難看,就低聲喝斥一句,“不要動,在亂動,我就把你扔湖裏去。”
他用假山後的湖泊威脅她,玉錦就不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