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們給五姑娘下的套,是什麼套?
李媽媽心有疑問,喬媽媽見這裏真的沒人,咬著牙根,剛想告退離開,突然衝進來一個小丫鬟,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喬媽媽臉色大變,連告退都忘了,就飛快奔了出去。
小夏,冬梅,李媽媽,都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去,就連已經洗漱好的玉錦,也笑著跟上去湊熱鬧。
清瀾苑,隨著一聲尖叫,一眨眼功夫就圍了一大群丫鬟,婆子,再接著是侍衛。
看到屋子裏一地淩亂的衣衫,床上一對相擁而眠還未醒的人,一群下人們沸騰了。
平靜無波的湖麵,升起了千層巨浪。
然後,四房,六房,七房的人都驚動了,就連病了多日的老夫人都驚動了,被人攙扶著,蹣跚著急匆匆趕來。
一見這場麵,老夫人差點又氣的暈死過去。
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隻留下兩個老媽媽,讓她們直接往床上潑冷水。
床上睡的正熟的二人,被冷水激靈一下,醒了。
三夫人正忙著執事,來的晚了一步,正好見到被水澆的二人。
不堪入目的場麵,把她氣的吐了一口老血,血氣上升,衝上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沈玉如渾沌不清的意識,被這一巴掌打醒了,睜開眼,就對上一張熟悉的男人臉。
“啊……表哥,你怎麼在這裏?”沈玉如發出一聲尖叫,忙用被子裹緊了身子,但被子的另一邊卻露出了一具白花花的身體。
沈玉如看了個清清楚楚,又是一聲尖叫……
在混亂之際,她腦海中隻冒出一個想法。
表哥怎麼會在她床上,不是應該在沈玉錦的床上嗎?
她驚慌失措的挪動身子後退,卻感覺身子又痛又酸,她腦袋瓜子轟的一下砸開了。
她和鄭軒早已偷吃了“禁”果,有了夫妻之實,這魚水之歡後的感覺,她非常熟悉,她和表哥……
沈玉如的臉,頓然間蒼白如紙。
三夫人氣的咬牙切齒,身體直打哆嗦,見侄兒光“溜”溜的躺在女兒床上,她尷尬的移開眼神。
老夫人氣的跺腳,老臉通紅,命令二人穿好衣服後,就去了偏廳。
三夫人攙著她,也沒臉說什麼。
偏廳裏,一片安靜,老夫人坐在首座,陰沉著臉。
廳堂兩旁,或坐或站滿了人,各房的夫人姑娘少爺也都到齊了。
侯府裏出了這樣的醜聞,誰也不敢多一句嘴,就連平日裏和三房不對盤的四房的人,都噤若寒蟬,閉口不言。
三房出了這樣不要臉的事,沈玉意和沈玉祥二人,一個羞惱,一個怒氣騰騰,都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找一螞蟻洞鑽進去。
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有了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小姑子,也一副羞的無顏見人的表情,臉頰紅紅的。
沈玉如和張銳一進來,就跪在地上,沈玉如一個勁的哭:“祖母,孫女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又不喜歡張銳,怎麼會和他……”
“你胡說。”她話還未說完,張銳就氣急敗壞的打斷。
他怒氣騰騰指責她,“昨日下午,明明是你給我傳紙條,讓我晚上亥時初來找你,現在事發,你竟然還想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一個人頭上來,表妹,難道是我看錯了你嗎?”
沈玉如就擦了一把眼淚,一臉莫名其妙,淚眼朦朧問道,“表哥,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給你傳紙條了?”
“你還想抵賴?”張銳冷笑,他從腰間荷包裏掏出一張紙條揮了揮,“這就是證據。”
說著,他讓一名丫鬟傳給老夫人。
三夫人掃了一眼紙條,一看到上麵字跡,她就閉了眼睛,心痛難當,無顏見人。
她張氏清高一輩子,沒想到卻養出了一個這麼不要臉的女兒,毀了她一生的名聲。
從小到大,她可是最疼玉如,沒曾想卻把她養歪了,還做下這等下作之事來,這叫她這個做娘的,以後還怎麼見人?
一見到那紙條,沈玉如臉色就白了,癱在了地上,她不解的看著張銳,“表哥,為什麼?”
不等張銳回答,她就接著質問:“你為什麼要害我?”
“見了紙條,你還死不承認?”張銳氣急。
他都拿出證據了,她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果然,他不能相信她。
沈玉如就陰沉道,“表哥,我承認什麼,你是要我承認我曾看到過的事情嗎?”
“你敢威脅我?”張銳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你證據都仿出來了,誰威脅誰啊?”沈玉如言辭鑿鑿。
見張銳氣的青筋直冒,她又哭訴道,“怪不得你以前愛模仿我字跡,原來你竟然是要來陷害我,嗚嗚……表哥,我一向對你問心無愧,你說,你為何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