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倩見玉錦惹了蕭毓生氣,就出來打和,低聲訓斥了玉錦一句,“玉錦,哪有你那樣和三皇孫說話的,不懂規矩。”
又對蕭毓道,“三皇孫,玉錦說話一向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你不要生她的氣。”
戴倩,你確定你這是在安慰人,不是和玉錦站在同一陣線在埋汰蕭毓?
蕭毓就抿了唇,眉宇皺的死緊。
好半響,他才把心裏的惱怒壓下,看著玉錦,道,“如果你是想以此而挑起我的注意,那我告訴你,你贏了。”
六年前,第一次見到她,他就開始注意了她,直到現在,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忍不住會落在她身上,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隻有她,能吸引得了他的注視。
玉錦撇了撇嘴,沒說什麼,目光卻移向大門外,看人來人往。
蕭毓就道,“我走了,我來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既然沒有,我就先走了。”
然後領著小全子,黯然轉身。
玉錦瞪著他背影,咬牙切齒,差點伸出拳頭去。
呸……
誰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啊,她巴不得離他遠一點,如果不是為了報仇,她巴不得和他這一輩子都不要認識,就算認識了,也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蕭毓在時,其他人連一聲也不敢吭,氣氛壓抑的她們都快要窒息。
蕭毓走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像臨死之際又活過來了一樣。
就連玉晨都一樣,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氣,脆生生的道,“姐姐,蕭毓哥哥生氣真嚇人,臉色漆黑漆黑的,把我快嚇死了。”
玉錦收回視線,一把抱起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不怕不怕,咱又沒得罪他,幹嘛要害怕他。”
“可是姐姐得罪了蕭毓哥哥。”玉晨皺著小眉頭,擔心的看著玉錦。
玉錦就一臉不以為然道,“姐姐早就得罪了他,多得罪一回也沒差。”
戴倩聞言,就走過來,低聲問道。“玉錦,你和蕭毓之間有仇?”
剛才,她從玉錦身上感受到了她對蕭毓極大的仇恨。
那種恨意,憑女人的直覺,那是一種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的仇恨。
可是……玉錦什麼時候和蕭毓之間有了這麼大的恨意,她怎麼不知道?
玉錦沒回答戴倩,她放下玉晨,轉移話題道,“母親,玉繡的傷勢處理好了,我們過去。”
大夫剛幫沈玉繡清理完了傷口,還把了脈,開了藥方,見戴倩和玉錦過去,他把藥方遞給戴倩,道,“小姑娘流了不少鼻血,這是老夫開的補血藥方,等會兒取了藥,拿回去燉給她喝,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一次,每天早上喝。”
“另外……”大夫指了沈玉繡的臉,繼續叮嚀道,“這臉上的傷一定要每天早晚抹藥,抹夠十天,不能吃腥甜的東西,還不能碰到生水,不然就不愛好,還會留下疤痕。”
“除了外傷,其他地方都很好,沒事。”
戴倩接過藥方,道了謝,又吩咐丫鬟跟著大夫去取藥,她這才關心的看著沈玉繡,柔聲問,“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母親,對不起!”沈玉繡眼眶泛紅,低下頭小聲抽泣道,“都怪我笨,本想學著弟弟一樣自己跳下馬車,沒想到跳的時候被絆了一跤,還差點壓到姐姐,好在三皇孫救的及時,姐姐才沒有受傷。”
戴倩見她一臉愧疚的不行,就憐惜道,“你這孩子,都傷成這樣了還自責,你也不是故意的。”
沈玉繡就看向玉錦,可憐巴巴道,“姐姐,對不起,害你受驚嚇了。”
玉錦不知道在想什麼,魂飛天外,壓根兒就沒聽到她的道歉。
沈玉繡見她不搭理,她眼淚都出來了,又喊了一聲,“姐姐,你是在怪我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臉委屈的表情,好像是玉錦欺負了她一樣。
“玉錦。”戴倩不忍心了,就扯了一下玉錦,玉錦呃了一聲,這才回神,茫然的看著戴倩,“怎麼了?”
戴倩扼腕心塞,就扯了扯嘴角,道,“玉繡怕你怪罪她,跟你道歉呢。”
“我又沒事,道歉做什麼。”玉錦瞥了沈玉繡一眼,淡淡道。
戴倩就笑了,對沈玉繡道,“你看,你姐姐也沒怪你,你就不要自責了。”
沈玉繡這才破涕為笑,“謝謝姐姐大人大量,玉繡下次不會闖禍了。”
沈玉繡受傷,戴倩和玉錦也沒辦法逛街了,隻好打算先打道回府,打算明日再出來。
沈玉繡又是愧疚,又是懊惱,向戴倩和玉錦道,“我有丫鬟婆子送我回府就行,母親和姐姐還是去給外祖母買禮物吧,我沒事的。”
玉錦當即就反駁道,“那怎麼行,要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你受傷了母親都不管你,這豈不是給母親找麻煩。”
這人的口水不是好東西,能把人淹死,也能把人給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