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她的呀!
蕭寒則氣的怒吼,“笨蛋,你以為你是鐵人啊。”那麼燙的紅糖水,竟然直接倒進去。“見她一臉可憐兮兮的,又緊張的捧著她的臉,要看她嘴巴,”快讓我看看,燙怎麼樣了?“
“沒事。”她閉了嘴,不讓他看。
嘴裏有點夥辣辣的,但不嚴重。
蕭寒就吩咐仁嬤嬤再去重新盛了一碗紅糖水來,這一次,玉錦乖乖的讓蕭寒喂。
其實,她很想祈求他,“你走吧,不要再看我鬧笑話了,我都快沒臉待下去了。”
但她一接觸到他擔心的眸子,她弱弱的就不敢說出口。
喝了紅糖水後,悶悶疼的肚子好了些,她躺下,蕭寒為她掖了被子,卻坐在床邊沒有離開。
她看向他,“你怎麼還不走,我沒事了。”
“我留下陪你。”他柔情似水道。
他回房睡,也會因為惦記她而睡不著,不如就在這裏陪著她。
玉錦囧,一臉尷尬,“孤男孤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不妥啊?”
蕭寒就掐了她的臉一把,笑道,“你和我早就超越了一般的男女關係,現在再來矯情,是不是晚了點?”
玉錦就紅著臉反駁道,“那是特殊情況,不算。”
蕭寒當即心塞,鬱悶的好像吃到了一塊沒有煮熟的生肉,且吃下去後,他才發現肉是生的。
極度鬱悶啊。
他哀怨的盯著她,玉錦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就道,“你……你要不放心我,可以讓仁嬤嬤進來陪著我。”
要個老婆子陪,也不要他陪?
蕭寒再一次心塞,他當即決定,下次玉錦來,絕對不讓仁嬤嬤侍候她。
害的玉錦都不要他了。
他就耐著性子哄她,“仁嬤嬤年紀大了,已經被你折騰了一夜,你好意思再讓她守著你?”
玉錦臉一紅,是不好意思,但……
“乖啦,我看著你睡著了我再走。”蕭寒拍拍她,像拍一個孩子似得哄著她。
玉錦囧。
她肚子悶悶疼,哪兒睡得著啊。
而且他在這裏,她還不好意思喊一聲疼。
玉錦就扯著被子,蒙著腦袋裝睡,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但……也不知道是被子裏悶的,還是怎麼地,好了片刻的肚子又開始痛的厲害。
痛了好半響,她實在是忍的難受,就忍不住申吟了一聲,驟然間,她頭頂上的被子就被人掀開了。
蕭寒見她小臉煞白,一臉痛苦,緊張的心髒都快停止了,忍不住喝斥道,“笨蛋,我就坐在你身邊,痛你就不會喊我一聲。”
說著,他就上了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後麵把她摟進懷裏,一隻手探進了玉錦的衣服裏,撫在她小腹上,慢慢運功。
他……他竟然碰她那裏……
玉錦心一急,剛要推開他,他眼一瞪,表情很凶,語氣卻柔情似水,“別動,我幫你暖一暖就不痛了。”
玉錦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襲入她的小“腹”,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讓她腹中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她伸出的手轉為緊抓著他,就好像飄在海洋中九死一生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樣,不再撒手了。
暖氣源源不斷而來,使她整個身子都暖乎乎的,舒服的玉錦很想申吟幾聲。
人一舒服,就愛犯困,片刻後,玉錦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外麵天已大亮,蕭寒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她急忙掀被起身,抓起搭在屏風上的襦裙,七手八腳的套上。
仁嬤嬤聽到聲音走了進來,笑道,“玉錦姑娘醒了,讓老奴來侍候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一想到昨日的糗事,玉錦就一臉尷尬,哪兒還有臉要仁嬤嬤侍候啊,隻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現一條縫隙讓她鑽進去。
仁嬤嬤就出門,吩咐從大清早開始就一直守在門口的西瓜,去溫水房打了洗臉水來。
玉錦堅持要自己洗漱,仁嬤嬤就不勉強,站立一旁,等她洗漱好了,幫她梳了一個時下流行的流雲髻。
見仁嬤嬤拿著一支金累絲銜珠雲形簪,正要往她頭上插,玉錦頭微微一偏,道,“仁嬤嬤,這支頭簪不是我的。”
仁嬤嬤就笑了,慈眉善目道,“這是一大早,王爺特意去庫房裏找出來送給玉錦姑娘你的。”
看著簪釵,仁嬤嬤無限回憶,“這支金累絲銜珠雲形簪,還是娘娘當年的陪嫁,娘娘那個時候比你現在大幾歲,那時候還沒進宮,很喜歡戴這支簪釵……”
仁嬤嬤口中的娘娘,就是蕭寒的母妃趙貴妃,而仁嬤嬤則是趙貴妃身邊的大丫鬟,後來隨她一起進宮。
趙貴妃難產過世後,仁嬤嬤就出了宮,留在趙王府照顧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