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謙也一臉陰霾的怒道,“這一次,咱們絕對不能姑息,他們來暗的,咱們就跟他們玩陰的。”
可憐了老禦醫,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也隻能當自己是聾子,不敢聽啊。
一個弄不好,就是被誅滅九族的大罪。
他巍顫顫的給蕭寒把脈,但過了許久,老禦醫都沒能確定查出蕭寒是中了什麼毒。
後來,還是趙老王爺帶了一個老者急匆匆趕來。
那老者一來,廖謙就眼睛一亮,隨手就把老禦醫拎起,扔到一邊,恭恭敬敬的請老者坐下。
那老者也不客氣,坐下後就給蕭寒看病。
老禦醫被人當成了揮之則來,用之則去的小狗狗,哀怨的他想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他可三朝元老,是老禦醫,就算是老皇上見了他,都要給他三分臉麵。
現在到好,居然被一個後生晚輩,拎來拎去,這也太有失他往日形象啊。
不對……
十三王爺命在旦夕,現在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
老禦醫的腦袋瓜子及時刹車,把歪了的樓扶正。
好一會兒,老者才收回手。
廖謙見老者眉頭緊皺,就一臉擔心,忍不住問,“師父,十三王爺他中了什麼毒?”
有趙老王爺在場,廖謙可不敢直呼蕭寒名諱。
“毒能不能解?”趙老王爺也急出了一身汗,自個兒捧在手心上疼的外孫子,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真當他有九條命呢。
老者則一臉陰沉,擰著眉,道,“他中的毒是江湖上少見的五蠍毒。”
趙老王爺一聽,就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輕鬆了幾分,道,“我記得你在九年前曾解過一次五蠍毒的毒,藥材是什麼,你說,我去買。”
“我的話還沒說完。”老者又道。
趙老王爺噎了一下,剛鬆快的臉龐又凝重起來,“寒兒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他身體顫了一下,緊張道,“難道是他的傷能致命?”
“傷勢到沒多大事,養個幾日就能好,不過……”老者頓了頓,才道,“他的體內中了一種罕見的蠱毒。”
“蠱毒?”趙老王爺一愣,膛目結舌道,“蠱毒不是西西國布魯老神秘穀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說著,趙老王爺雙手緊捏,一臉陰鷙。
本在西西國的蠱毒卻突然出現在南晉國,還被下在了蕭寒的身上,這是皇室中有人在私通他國,殘害自家人啊。
他閉了閉眼,急忙問,“蠱毒可有解?”
“此蠱乃蠱中之王血蠱,無解。”
趙老王爺臉色煞白,整個身子晃了晃,要不是廖謙手腳快,他都能摔在地上。
他臉色慘白,冒冷汗,渾身力氣已被抽幹,連眼眶都紅了,抓著老者的手臂,脆弱問道,“無解會怎樣?”
老者也十分難受,傷心道,“會全身血液被血蠱吸幹而死。”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寒兒才十八歲,他……”
趙老王爺突然被噎住了,想起了曾有人斷言蕭寒活不過十八歲,難道……
趙老王爺一臉頹廢,一下子就像老了二十歲似得,沉痛的眼眸,緊緊盯著奄奄一息的蕭寒,眼淚都流了出來。
屋裏的下人早已被玉錦遣退了下去,隻剩下他們幾個。
玉錦看到趙老王爺如此,她也想到了蕭寒的處境,心裏難受非常,眼淚也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不光是她,就連戴倩,廖謙和沈玉琪都雙眼泛紅,一臉不敢置信又痛不欲生的表情。
沈玉琪道,“血蠱既然出自西西國,那我去西西國一趟,興許能找到救蕭寒的辦法。”
老者無力的搖頭,“我年輕時,為了學習養蠱之法,曾在布魯老神秘穀住過幾年,血蠱乃蠱中之王,天下無解,如果有解決的辦法,我絕對能知曉。”
沈玉琪就咬了唇,下唇都咬出了血,一臉的恨意,一拳頭捶在柱子上,“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不死,我絕對不休。”
趙老王爺沒吱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我這就去布置。”廖謙哽咽道,就要走……
玉錦拉著他,“先別著急。”
她看向大家,吸了吸鼻子,道,“我有辦法救蕭寒。”
她這一出口,就好比扔了一塊木板子在大海裏,讓快淹死的幾個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刷的一下,幾雙目光全都射向她,特別是老者的目光,無比炙熱。
也是,老者行醫走江湖一輩子,每次診斷和結論從未出過錯,他說這人今晚上會死,那他就絕對活不到明日去。
可今日,他的話卻被一個小姑娘當眾反駁。
不過,他沒有不高興,他對醫術的製作已經超越了一切,包括一些虛無縹緲的名聲。
他很好奇,玉錦會有什麼辦法。
趙老王爺也是眼睛一亮,看向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