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巴巴,輕輕扯了一下玉錦的袖子,低聲道,“你不要丟下我,我好歹也是為了十三王爺才跳下來的,你要丟下我,我哥和十三王爺都不會原諒你的。”
玉錦就擰了眉,不解道,“你哥不會原諒我,我了解,可蕭寒為什麼會不原諒我?”
“我……我隻是說說的。”她訕然道。
如果蕭寒娶了玉錦做正妃,那憑她的身份,她一個側妃的位子肯定是跑不掉,但……這種事她可不能告訴玉錦。不然她要耍什麼心眼,把她送給老虎吃,那她就糟了。
老虎一撲落空,到口的食物飛去了樹上,氣的它虎嘯連連,張開血盆大口,對玉錦和廖玥兒呲牙咧嘴。
突然,它縱身一躍,從樹幹上躥了上來……還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廖玥兒做出撲咬的動作。
廖玥兒往下一看,嚇得尖叫連連,心髒都停止了,差點沒腿軟的掉下去。
但還差一米距離,老虎的身子又滑下去了。
老虎氣的用力咆哮,拚命的往樹上躥,但每次躥到三米多高,爪子抓不住樹杆就滑了下去。
但老虎不泄氣,一次又一次的躥上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百折不饒,堅持不懈。
玉錦一手緊緊摟著蕭寒,一手拎著野兔肉,緊緊的盯著老虎。
過了半個多小時,老虎興許是累了,開始趴在地上喘氣,還撿了幾根她們吃扔掉的野兔骨頭吃,咬的嘎巴嘎巴響。
吃完了後,老虎就趴在樹底下,仰頭看著她們,還不時的露出它嘴裏的獠牙,凶狠的朝她們吼一聲,大有長期守下去的架勢。
廖玥兒就哭了,“嗚嗚……怎麼辦,它好像沒吃到我們不走耶。”
玉錦就擰了眉。
要她殺一隻老虎,她把握不大。
就算她傾盡全力能殺了它,可就廖玥兒和蕭寒二人在樹幹上,她不放心。
廖玥兒保護自己都阿彌陀佛,根本就照顧不了昏迷的蕭寒,如果她和老虎在打鬥時,蕭寒突然從樹上掉下來,豈不是送入虎口?
那怎麼辦?
她們不能一直僵直下去啊。
如果杜振雅追來,豈不是把她們抓個正著。
玉錦皺著眉頭,盯著老虎半響。
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把野兔肉掛在一根樹杈上,去掏蕭寒的荷包。
蕭寒隨身都會帶著兩個荷包,一個淺藍色的,一個淺紫色的,淺藍色的荷包裏,裝的都是治病的藥丸子,而淺紫色的荷包裏裝的都是毒藥。
那些毒藥,雖然毒不死人,但毒的人卻會很難受,比如……癢癢粉。
玉錦拿出癢癢粉,掰下一隻兔腿肉,背過身去把癢癢粉塗在上麵,然後假裝沒拿住,掉了下去。
果然,老虎沒起疑心,飛撲上來就一口咬住了兔腿肉,咀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
吃完後,似乎還意猶未盡,虎眼盯著樹杈上掛著的其他兔肉,口水直流,垂涎三尺。
玉錦就笑了,默默在心裏數十個數。
果然,十秒鍾後,老虎開始有些煩躁,不時的走來走去,還用爪子抓了抓胸口。
但似乎於事無補,它癢的不是外皮,而是髒腑裏麵,抓了幾下,沒什麼用,肚子裏,嗓子裏,就連嘴裏,都癢的十分難受。
它在地上滾了幾滾,見玉錦嘲笑它,它就意識到了自己上了玉錦的當,頓時怒火滔天,氣的怒吼一聲,就往樹上躥。
許是太氣,也許是太煩躁,老虎這一次居然躥到了四米多高,僅差一尺來長的距離就要咬到玉錦的腳。
廖玥兒在一旁看的渾身直打哆嗦,嚇得驚叫連連,毛骨悚然。
玉錦怒喝,“閉嘴,你是想要告訴杜振雅,我們在這裏是不是。”
廖玥兒就嘎的一聲閉了嘴,就算是嚇得渾身汗毛直豎,渾身直哆嗦,也不敢再出一點兒聲。
玉錦抽出軟劍,警覺的瞪著老虎。
在老虎第二次發飆,躥上來時,說時遲那時快,她手中軟劍脫手而出,飛入了老虎的咽喉。
老虎的怒吼聲戛然而止,身子從四米多高的上空重重掉落下去。
撲通一聲,大地都顫了幾顫。
老虎倒在地上,哀鳴的掙紮著,把樹下麵的一大片荊棘野草都壓扁了。
玉錦一隻看著,直到她不再動彈了,她才折了一根筷子粗的小樹杈,運用內力,射了過去。
小樹杈射進老虎的眼睛裏,老虎隻微微顫了顫,卻沒飆起來。
確定老虎死了後,玉錦這才拎著野兔肉,摟著蕭寒,飛身落下。
目睹了老虎的過程,廖玥兒驚愕的膛目結舌,目瞪口呆,直到見玉錦下去了,她才驚叫道,“玉錦,還有我,不要忘記把我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