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就抿唇笑,“才兩個月不見而已,怎麼,想念我的手藝了?”
“嗯,想念,沒你在身邊,我整日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不過,他想念的不是她的手藝,而是她這個人。
每晚上一閉眼,他的整個腦海中,都是她的身影。
冷靜的,高興的,哭泣的,溫柔的,在他的腦袋瓜子裏一一輪流著播放,直到天亮。
那一刻他才知道,沈玉錦這個女人,他是徹底的放不下了。
天知道有多少個黑夜裏,他用被子埋著頭,吞噬一顆名叫後悔的毒藥。
早知道她來一趟奉天城就回不去西西國,當時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帶她來南晉國。
這一輩子就算為她困在西西國,他也十分願意。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現在知道,一切都晚了。
她的頭上已經掛上了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未婚妻的牌子。
玉錦以為他是真的想念她的手藝了,畢竟她在西西國的三年中,裴宇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平日裏若不是她做的飯菜,裴宇都不吃。
他的嘴巴,早就被她養叼了。
他回西西國後,她也曾擔心過他會食難下咽,但她也知道,她不可能為他做一輩子的飯菜。
她是師兄的女人,要為師兄做一輩子的飯菜。
不過,偶爾為之,還是可以的。
玉錦就笑道,“明日晚上我親手置辦一桌酒宴,請你吃個夠就是。”
然後見裴宇還站立不動,她擰了擰眉,“進來啊,怎麼站著不動?”
不是他不動,而是見到她,他雙腿就動不了。
他好想奔過去抱抱她,慰藉多日來的相思之情,可是……雙腳真的動不了。
還有,她現在是蕭寒的未婚妻,蕭寒在一旁虎視眈眈,他要真去抱她,蕭寒不得撕了他?
見他死死盯著玉錦不放,蕭寒早已不高興了,身影一閃,擋在了玉錦的麵前,皮笑肉不笑道,“裴二王爺,還請裏麵坐。”
裴宇這才艱難的移開視線,看向蕭寒。
見蕭寒一雙眼眸,布滿了狂風暴雨,裴宇就勾唇一笑,“妹夫客氣了,我可是你的大舅哥,是一家人,你我互稱名諱就是。”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點燃了蕭寒體內的火焰。
從小火一下子就變成了大火,熊熊大火,裏麵還帶了一股酸氣,燃燒了蕭寒整個五髒六腑。
他衝過去,一拳頭甩了過去,怒喝道,“誰是你大舅哥,裴宇,我警告你,想當本王的大舅哥,下輩子也不可能。”
裴宇沒想到,蕭寒說動手就動手,一下子沒來得及避開,俊美的臉龐上就中了一拳頭。
白皙的臉上,立馬黑青一片。
“二王爺……”
玉錦驚呼,奔過去查看他的傷勢,見骨頭沒事,她就鬆了一口氣,“還好骨頭沒事,隻是有些青,等淤血化了,就會恢複如初。”
蕭寒見她第一個關心的裴宇,嫉妒的因子在他心裏擴大,衝過去,就要跟裴宇開打。
玉錦雙手一抱,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蕭寒,別打,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