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後麵的人小聲議論著,玉錦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原來,世人都是這麼看待她和師兄的感情的麼?
雖然她從不在乎人家口中說什麼,但她在乎人家口中汙蔑她的師兄。
在世人眼中,男人要三妻四妾才正常,特別是皇上,要納百八十個妃子,才算對得起他一國之君的那個頭銜。
可是……他和師兄之間,不就是不想要有第三人插足麼。
為什麼世人要把她和師兄說的這麼難聽?
玉錦艱難的吃了兩口後,嘴裏是一點兒胃口也沒了,她把碗筷往前一送,道,“你們慢慢吃,我先去馬車上。”
酒樓的大廳裏,不光是她身後一桌人在議論這件事,旁邊還有幾桌人也在議論,而內容都差不多,都是在說西西國的皇上,因蕭寒把他們兩位公主給退婚了,惱羞成怒,才會攻打南晉國。
蕭寒登基之時,在高台上的宣誓,讓全天下的女人們都羨慕嫉妒沈玉錦的好運氣。
而那一個宣誓,也震驚了所有人,大家都議論他們的皇上是一個癡情的人。
當時還有不少百姓們稱讚蕭寒和玉錦這段戀情。
可今日,當西西國對南晉國發起戰爭,起因還是蕭寒不要裴樂而引起的,老百姓們嘴裏的話就換了一個味。
不僅是玉錦聽的沒了胃口,齊乙和廖謙等人,無一不聽的火冒三丈。
若不是玉錦用眼神壓製,廖謙這火爆脾氣,早已把說話聲最大最囂張的一桌人給狠狠打一頓。
廖謙齊乙幾人也沒胃口,他們跟著玉錦一起起身,付了飯錢,就急忙了上了馬,往城外趕去。
出了城後,廖謙還憤憤是氣,對馬車裏的玉錦道,“玉錦,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你和蕭寒出口氣,你們可是一國之君和一國之母,憑他們凡夫俗子也配議論你們的事情?”
玉錦就道,“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也管不著,當沒聽見就是。”
“再說,你能打一個人,封了他的嘴,可全天下的人呢,你都能封了他們的嘴?”
“我和蕭寒都不會去在意他們說什麼,我現在隻要求蕭寒平安就好,隻要他平安,哪怕被百姓們罵幾句,我也願意。”
隻要蕭寒平安,就算不做這個皇上皇後又怎麼樣。
誰願意做,誰去做就是。
當皇上,是有權有地位,但無非就是給老百姓做牛做馬,做的不好,還會被老百姓們罵,臭名遠揚。
何必呢。
她知道她師兄不喜歡做皇上,隻是為了她,為了壓製蕭毓對她的覬覦,他不得不坐上那個位置來保護她。
現在到好,位子還沒坐穩,人就失蹤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就應該讓蕭寒放了蕭毓,他愛做皇上就讓他做,而她和蕭寒,就去找趙老王爺老兩口,和他們一起隱姓埋名,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多好。
玉錦想著,這一刻,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初沒勸蕭寒放了蕭毓,再也不管南晉國的紛紛擾擾。
現在,蕭寒失蹤了,想什麼都晚了,還是先抓緊之間,找到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