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撓了撓頭歎道:“真夠複雜的,要這麼說,你們家族肯定大的不得了了,這和你之前說的什麼基金會一類的,恐怕有些出入吧?”
蘇婉點頭說道:“以前對你有些隱瞞,不好意思。”
張幼斌急忙說道:“別跟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很多事情確實不能隨便的告訴外人。”
接著,張幼斌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那咱們兩個人“同居”這件事。你們家族不會知道了吧?”
蘇婉抿著嘴,半晌才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起初我還以為監視我的人是spider,所以慌忙搬到你這來了。但是後來約翰才悄悄告訴我,監視我的是家族裏的人。”
“你們家族的人?”張幼斌驚詫萬分的問道:“你們家族的人為什麼要監視你?”
“因為因為”蘇婉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半晌後才低聲說道:“他們一定是擔心我和你的關係,我被選為家族這一代的‘公主’,加在我身上的約束比其他人還要多的多如果我違背了家族的意思,那麼,我們那個分支,就不再有家族的繼承權了。”
“這麼嚴重?!”張幼斌瞪大了眼睛,無奈的問道:“那現在呢?你搬來我這住了,他們是不是很生氣?”
“是!”蘇婉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現在還在為大局考慮,況且我已經讓約翰代我向他們解釋其中地原因了,所以他們才沒有出麵來找我”
張幼斌緩緩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強勢到不行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也是籠中的一隻鳥,一切都要聽從別人的擺布。”
“對啊!”蘇婉十分低落的歎了口氣,說道:“也許哪天他們就會把我抓進另一隻牢籠裏。然後再塞進來一隻公鳥,我這一輩子,也就會隨之而固定下來”
“沒得抗爭是吧?”張幼斌問的很沒有底氣,要是他,也許會想法設法的做出抗爭。也或者在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也無法擺脫這種無比的約束,畢竟這種家族地能力極大。一旦抗爭,就是隻身麵對整個家族,有心,也不會有力。
“來,喝酒!”蘇婉舉起酒杯對張幼斌說道。
“噢,好。”張幼斌也端起了酒杯。
蘇婉很鬱悶,本來覺得十分浪漫地一次燭光晚餐,氣氛竟然被搞到如此的低穀,這實在和她的初衷背道而馳,蘇婉這一生,還沒有和哪個男人享用過一頓真正的燭光晚餐,這是第一次,雖然中式的飯菜、西式地紅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也確確實實是蘇婉和男人間地第一次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在西方有著十分特殊的意味,如果是一家三口,或者男性朋友、女性好友之間,除了停電,幾乎沒有其他構成燭光晚餐地理由,這四個字已經成了情侶之間的代名詞,也已經密切的和浪漫二字掛鉤,隻要是個女孩子,對浪漫都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一點點的小浪漫,甚至可以讓她們感動、欣喜上許久,然而今天的蘇婉,就是想尋找一下傳說中的浪漫,這種燭光晚餐帶來的浪漫,不是張幼斌一條關懷的圍巾,或者雪夜江邊的散步,再或者一首蹩腳的歌曲可以替代的,可是原本氣氛還很好的燭光晚餐,竟然被自己破壞掉了。
蘇婉開始後悔,自己說什麼不好,幹嘛要和張幼斌說這些讓人發悶的話題?這樣一來,就算再浪漫也都會變得一點都不浪漫了!
所以此後,蘇婉基本上對於之前的話題絕口不提,反而頻繁的和張幼斌碰杯,不時的說一些輕鬆的話題來緩解兩人之間的這種尷尬。
“第一次去你家裏的時候,我特別羨慕你有唐爺爺和唐奶奶這麼開明的家長,他們甚至不知道我的家世,就對我表現的那麼熱情。”蘇婉想著唐澤夫婦一直以來對她的疼愛,滿是羨慕的說道。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是啊,他們和我的爺爺奶奶一樣,對我的感情方麵沒有什麼要求,隻要是我喜歡的,他們就沒有意見,也基本上沒有什麼門戶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