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學了十年的中國功夫果然沒有白費,幾年沒練了,出手還算靈活,喬朗一根鋼管揮出去,撂了一整圈的人,那些混混的怒火也被激發了,大有拚死一戰的氣勢。
安靜蜷縮在車內,透過車窗玻璃看著這混亂的街頭群架,驚恐萬分,雖然喬朗被圍在了中間,但也看得到,他那身名貴的衣服已經髒亂破裂,他很狼狽,但依然像個戰士一樣,在人群中那樣引以自豪。
邪魅男人將十幾個混混踢在地上四仰八叉後,站在金秋的陽光下,咧開嘴對著她炫耀,大概是牽動了頭上的傷口,那笑容有點難看。
事後安靜回想起來,才覺得其實這丫的原來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
這場鬥毆,來得快,停得也快,遠處警車閃著警笛一路鳴來,110在向圍觀群眾采納了證言後,將雙方都毫不客氣的請進了派出所做進一步調查。
堂堂喬氏總裁中秋節在小縣城街頭打群架,如果被報道出去,地球另一端的老爺子一定會親自回來廢了他,所以喬朗不想生事,也就沒有公開身份,雖然不是他動手在先,還是很主動的將那幹人的醫藥費全包了,沒鬧出人命,警察也懶得多管,教育了一通就由著雙方私了。
安靜做夢也想不到那個相親對象居然會這麼的野蠻暴力,汗,幸好沒被他老實忠厚的外表騙住,看來不能以貌取人這話確實經典。
這場架起因在她,安靜知道,不管對哪一方,她都交不了差了。
跟在喬朗身後走出派出所,安靜心疼的看著他,伸出手撫上他的頭,血已經不流了,但看不到傷口在什麼地方。
“疼嗎?”
“你說呢?”喬朗半張沾血的臉笑得異常妖嬈,但眸子裏卻冰涼一片。
安靜咬著唇,怯怯的拉過他的手,“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你不等他?”喬朗向派出所方向挑挑眉,對方是故意傷人,自然沒那麼快出來。
“等他做什麼?又不是我什麼人。”
“你,不會是在相親吧?”喬朗忽然半眯著眼,視線質疑的掃了安靜一眼。
“不,不是,高中同學,碰著了吃個飯。”安靜鎮定應付,不敢刺激這位容易暴動的男人。
“真的?”這個回答他比較滿意,都被他親過摸過了,還敢背著他去相親,看他不收拾死她,喬朗性感的薄唇在上揚。
“真的真的,煩人,喂,你到底走不走,耽擱久會引起腦震蕩的。”安靜被喬朗的笑容凍住,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惹毛他了,否則下一個被撂倒的絕對是自己,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哼,這還差不多。”喬朗咬著唇,隻感到腦袋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大意,在安靜的指點下開著車來到縣醫院掛了個急診。
好在隻是頭皮被敲了個不大的口子,腫了個包塊,血已經凝固了,也不需要縫針,吃點消炎藥就行。
去洗手間洗幹淨了臉,二人站在醫院門診樓外。
“這架打得痛快,我身手不錯吧?”喬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安靜不想多談這件事,對於剛才的暴行,她保持沉默,其實心中是在暗暗慶幸,當她一次次與他pk過招的時候,他沒有一拳揮過來,打歪她的鼻子。
“那個,其實你隻是路過或是來找人的吧?”望著他眸底的風暴,安靜想裝傻充愣蒙混過去,雖然明知道在這種小地方他根本不會認識誰。
“我來找一個該死的女人。”喬朗一臉壞笑的說,還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她怎麼該死了?”
“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出走,你說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欠教?”喬朗的眼神又開始有些清冷,高大的身軀直逼向她。
安靜幹笑了笑:“既然欠教,你還找她做什麼?”
“因為,我想讓她教教我,怎樣去愛一個人。”喬朗俊臉閃過一抹暈紅之色,該死的,真丟臉,這女人不會已經在暗暗的偷笑了吧?
安靜一愕,似乎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了他俊挺的側臉,急忙轉過頭去,想偽裝自己眼底的慌亂,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喬朗又在戲耍她,才不要上當呢。
“怎麼,你要去學愛一個人了?哪個女人這麼倒黴啊,竟然會被你這種冷血惡魔愛上?”安靜揚起柳眉,狀似無所謂的開口。
喬朗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這該死的女人真是欠收拾,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泛濫,被他愛上的女人不知道該有多幸福才是,怎麼可能倒黴。
“當我什麼都沒說。”被人奚落了,喬朗語氣變得低沉而霸道。
被他那冰山臉嚇到,安靜很識趣的閉緊了嘴巴,轉身從喬朗身邊擠過,嘴裏小聲嘀咕著:“凶什麼凶,想追人家還那麼凶。”
喬朗愕在原地,看著安靜輕俏的身影走在陽光裏,微風輕拂著她長長的發絲,隻是那樣一眼,他便又忍不住心悸了,有些貪婪的盯著那靈動的身影。
一陣風猛烈吹來,他才清醒過來,原來,他是真的陷了進去。
安靜哪抗得過他的冰山臉,此刻又是在醫院這種熟人聚集地,她還真怕喬朗一怒之下對她做出什麼非禮的舉動來,慌亂中,她拉開停在路邊的越野車門鑽了進去。
自投落網,喬朗跳上車,刷的按下閉鎖鍵,忽然伸出手,將安靜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懷中,直到軟玉在懷,他的心才終於不那麼空落落的了。
“姓喬的,光天化日,你別這樣!”安靜拚命掙紮,被那灼熱的男性氣息熏到幾欲窒息。
喬朗複雜的情緒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壓抑不住了,如果眼前的女人知道昨天他是怎麼撐過來的,那麼,她就該明白,為什麼向來理智的他,會如此的失控。
“求你別再鬧了,有人在看我們。”車窗外兩個路人正好奇的瞅向車子,安靜急得快要哭出來,不知道黃道吉日上有沒有寫今日不宜出門啊,真是悲催。
見懷中美人羞赧得眼眶泛紅,喬朗還是鬆開了手,打開車窗指著那圍觀的兩個女人低吼,“看什麼看,沒見過車震啊?”
那兩個女人趕緊低著頭消失,安靜在一邊氣得小臉發紅,這個男人真是一點也不尊重她的感受,“姓喬的,你別亂定關係,現在三天已經到期了,我不再是你的臨時女友,你為什麼還要追到我的地盤來欺辱我?”
“對啊,臨時的到期了,本小爺批準你轉正啊,專程來通知你的,不要太過高興咯!”喬朗一臉壞笑,漆黑的雙眸緊緊盯著安靜。
“神經病!”安靜已經找不到正常的詞來形容他了,安靜真的很糾結,雖然喬朗對她的舉動很出格,但她再也不會自戀到認為他是真心愛上了自己,她承認悠悠的話對她影響很大,對這些富家公子哥來說,女人都是用來玩弄的,隻是她還不想低賤到淪為一個男人的玩物,哪怕那個男人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裏。
“你是回青市還是住酒店?”不想聽他鬼扯,還是把這個不請自來的瘟神早些打發走才是最重要的。
喬朗幽深的眸子轉了一圈,半眯著眼,居高臨下的盯著安靜,唇角輕扯,“既然來了,當然要玩玩,而且,剛打完這些混混,誰知道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報複,我單槍匹馬的,住酒店肯定不安全啊,這架可是為你打的,所以你得對我的人生安全負責,不如,我就住你家吧?”
看著喬朗一臉算計的奸商模樣,安靜難以置信的睜大眼,“你幹什麼,去我家?我媽媽在家的,我不準你打擾我家人正常的生活,好,我馬上跟你回青市,請你不要驚擾我媽媽。”
天啊,這人到底在想什麼,住她家?她要怎麼介紹他,朋友?上司?男友?都不是,仇人倒還說得通。
可是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縣裏亂得很,她也不知道那個姓趙的有多大來頭,如果喬朗真發生了什麼禍事,這責任追究起來,她首當其衝,賠錢那是肯定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