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現世,誰是應緣者,誰又是得緣者?
在常人看來,機緣所屬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若是無那個緣分,定然不是自己的,就如眼下蘇元正在經曆的魂變,在眾人看來已成定局,所以他們皆是應緣者。
可這在風淩看來,則完全相反!
正所謂,天不予之,人自奪之!
若是自己都沒有敢於奪取機緣造化之心,機緣在前,沒有任何絲毫的舉動,一味地感慨,羨慕他人,卻從不思索,反抗,拚搏,怎麼能從應緣者成為得緣者?
在眾人思緒複雜之時,風淩已然衝入了魂殿之中,其魂光在刹那間爆發開來,如同一輪白色的大日升起,將黑暗點亮,映照出那萬千遊魂的麵孔。
風淩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到達了蘇元所在之處。親臨此地,親自體會那種強大無比的壓迫感,強如風淩也是不禁倒吸了口氣,被眼前這如同百川歸海般的壯闊情景深深地震撼。
“這就是魂變嗎?”
風淩深吸了口氣,掃了一眼正在閉目的蘇元,清空思緒後驀然就盤膝而坐,開始瘋狂的運轉心神之力,試圖將那四周的遊魂接引進入自己的體內,謀取這份造化!
身後光幕內,眾人看著盤膝而坐的二人臉上都露出不同的神情,目光閃爍中帶著複雜之意。
有的人認為風淩已經瘋了,野心太大,要知道如此龐大的遊魂數量,憑借他氣海境十層的神魂之力如何支撐的下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也有人認為,風淩說得對,機緣在前,若是連奪取之心都不存,那麼日後遇到如此之事必然也是心生頹廢之感,一旦如此下去那麼最終將是......仙道無望。
一時間,光幕中的一些弟子開始有所意動,可麵麵相覷之下誰也不敢率先走入黑暗,去爭奪之番機緣,畢竟魂變可不是鬧著玩得。
也就在這時,在他們身後的通道中,一道人影緩緩出現,繼而化為一道白光衝出,留下些許餘音回蕩。
“既然機緣傳承尚未結束,那麼一切都存在轉機,存在著可能的顛覆。吾輩修士,奪天地之造化,顛日月之陰陽,必當躊躇滿誌而登高,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孫平海!”
光幕中,那坐在最前方身穿白衣的青年看著那極速遠去的身影,不由的驚呼一聲,心神之海內掀起無邊的浪濤。
“孫平海,沒想到他也加入了此事,如此說來這兩人很有可能有所籌劃?”金平望著此刻那遠處的三人,神色頗為複雜,腦海中在思索。
“這兩個混球,如此要命的機緣都敢去搶,真是瘋子!”吳權握緊了拳頭,全身有些微微顫抖道。
“不瘋魔,不成活,不成仙......此事我霍易應下了!”
未等那金平再次開口,那白衣青年霍易赫然站在身子,眼中迸發出精芒,竟然向著那光幕壁壘走去。
“霍易你!”
金平看著就要離開的霍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在他的認知中,霍易可是心思極為縝密之人,故而非常的冷靜,一般是不可能被如此言語所打動的,可如今怎麼......忽然,金平似想到了神色一變,同樣站起身子,向著那光幕走去。
“金平,你怎麼也......”
吳權此刻有些呆滯了,看著平時都非常冷靜的兩個人如今怎麼會做出這番異常的舉動。
“該死的,難不成另有深意?可是,這與送死有何區別,那可是魂變啊!”
吳權低聲咕噥,神情帶著不解,可也就在此時,有一些原本盤坐不動地弟子也紛紛站起身子,如同受到了二人的鼓舞一般,向著那光幕壁壘走去,去謀奪這份造化。
“呆子,還不過快來,晚了可沒地方了!”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吳權的腦海中響起,其來源赫然就是金平。
“金平,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可不想白白送死?”吳權眉頭微皺,望著那離去的一個個身影,想了一會後仍舊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靜寂了許久,吳權的腦海中再次傳來了金平的聲音,帶著一抹歎息,沉聲道:“此事若細細思索很是簡單,乃是一場陽謀。”
“如我等先前的猜測,魂變是一場災難,亦是一場機緣,可這機緣太大,故而災難也太大,就算風淩和孫平海二人聯手也是無法相抗,多半會身死,所以他們先前的話語與舉動,是為了將我們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