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府主,死去的陰葵並不能有效的調理肉身,這些屍骸你作何解釋?”莊全林眉頭一挑,冷聲道。
王開何咽了口唾沫,向著少年行了一禮道:“此事也是那黑袍人交待於我,他讓將剛剛死去不久的屍體掩埋在陰葵樹的周邊供養陰氣。這些屍體都是從停屍房弄來的,不信的話,仙長大人可以去找城西的停屍房一問。”
莊全林微微點頭,道:“我會去,希望你沒有騙我。”
“話說,王府主我在來的時候聽聞,你府中最近幾年怪事連發,而且死的都是女子可有此事?”少許後,蘇元突然開口問道。
“此事屬實,但在下也很是疑惑,近三年年末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丫鬟或老媽子無緣無故的死去,而且死的很是安詳,沒有半點聲響。”
王開何點頭,回憶起這幾年的狀況,又道:“具體的事情你們可以問下邊的下人,他們可能要知道的多一些。”
莊全林不語,右手一揮重新將那屍體放入深坑內,再將陰葵樹連同那十多具白骨填整完畢,看了一眼有些失魂的王方井,道:“死去的不用多想,當下的才最為重要。”
“這玉佩暫時不能給你,其上有些詭異我需要研究一番,放心其上沒有你兒子魂魄。”
說完,蘇元便將玉佩放入懷中。
王開何似乎也是知曉這一點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向著二人抱拳一拜。
“好了,現在說說我表姐莊清荷的事情吧!”
不遠處,莊全林冷聲低喝,盯著王開何,眼中有寒芒迸發。
“事情你們都知道,我們什麼都沒做。”王開何苦笑搖頭,內心也是極為困惑。
這莊清荷乃是他的兒媳,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與自己兒子關係極好,上月剛剛完婚,為此他還大宴了一場,府中一派喜氣。
可是,就在昨天出門遊玩中,在眾目睽睽之下縱身跳入了河道之中,做了尋死的舉動,待打撈起來的時候已經身亡。
“那我問你,我表姐出門之時可有人跟著?”莊全林目光銳利,沉聲道。
“有,她的丫鬟小翠,現在正在府中。”
一旁的王方井這時站起身子,略微沉思後答道。
“此外,在這事情之前的一段時間,你們可發現她有些不尋常的舉動?”莊全林再次問道。
“不尋常的舉動?”
王方井口中低語,不禁皺起了眉頭,腦海盡可能的回想,突然他目光一閃,急忙道:
“我記得清荷她在跳水前幾天,去街上買了一枚玉佩說是送我的。不過當時她的神情些不對,躲躲閃閃的,我也試著詢問但她什麼也沒說。”
“還有,她有一次睡覺的時候突然手舞足蹈起來,麵色有些扭曲,我把她叫醒之後,被告知是在做噩夢。”
聽罷王方井的言談,莊全林的麵色就起了變化,道:“那玉佩呢?”
“在我身上,我一直帶著。”
王方井連忙將腰間掛的玉佩解了下來,快步走到少年身前,道:“還有件怪事,便是自從帶了這玉佩後,我就會感覺精神好多了,但一拿下來就很是疲憊。”
少年端詳著手中的玉佩,雙眼微眯,仔細的看了少許後,冷聲道:“自然會好,你身體隻有二魂六魄,天生就要比常人柔弱幾分,但這塊玉佩裏麵居然包含了你的一魄!”
聞言,王開何心頭一跳,向後退了一步,額頭生出冷汗,道:“難道清荷那丫頭,已經知道了?可是我此事我從未講過啊。”
“你不講,不代表別人不會。”
說著,莊全林將玉佩重新歸還給王方井,又道:“將那丫鬟喚來,我有事情要問。”
“好。”王開何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不多時,一個身穿青色衣裙,神色略帶惶恐的丫頭小翠被帶了過來。
“我問你,你家小姐跳河之前可曾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說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
莊全林看著那小丫頭,語氣盡可能的溫和道。
“小姐,小姐,她沒有什麼異常舉動,與平時一般無二,至於見的人都是我和老爺,少爺熟悉的......”
“對了,小姐曾去過西邊的紫山,在那裏好像見到了一個道士,兩人聊了有半盞茶的時間,臨走前那道士還給小姐一塊玉佩,說是讓他轉交給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