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們掌櫃後堂有請!”小廝快步走來,滿帶笑意。
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這小廝的笑容在白千羽看起來顯得很是勉強,不過卻也沒有記在心中,誰人沒有個三災五難的,打不住這小廝剛才便遇到了禍事。
“小二哥請前麵引路!”白千羽站起身來微微頷首。
轉個三個回廊,地勢慢慢下傾,竟是直往地底而去,周圍牆壁上隱隱有符文光輝閃耀,這種情況白千羽也隻是在一位神境高手身上看到過,也不免微微有些詫異。
那小廝輕輕推開一扇雕花木門,白千羽的眼前微微一亮,眼前的空間猛然變得寬敞起來。
眼前的場景卻像是哪一個大戶人家的雜物房一般,亂七八糟的貨物堆積在地麵上,遠遠的望去,竟是如同小山一般。
白千羽的眼神慢慢停留在一處石桌前,那石桌之後,正有以錦衣老者怔怔的看著自己,白千羽看著他的時候,那老者似有所感的抬起頭來,目光相撞,那老者微微起身,竟比白千羽還要高上一個頭顱,隻見他朗聲說道“貴客即來,還請安坐!”
“好深厚的內力修為!”白千羽心中暗讚一聲,一直微笑的臉色終於變得凝重起來,眼前的這老者,雖非神境中人,卻也不遠,至少白千羽自己這個無限接近神境的人也很難做到一語出,便如晨鍾暮鼓,又似清風拂柳。
“長者所賜,不敢推辭!”目光微微從錦衣老人手上的青玉牌上掃過,心中了然,白千羽運足內力,聲如洪鍾。
“嗬嗬,公子好修為,坐,請坐,請上坐!”錦衣老人伸出左手,張開的手掌微微一窩,一杯蒸騰熱氣的香茗落在白千羽麵前。
“好茶!”白千羽伸出手掌,輕輕接住青瓷茶杯,微微一嗅,麵色一喜,竟是雨後龍井,觀其湯色,卻是極品之中的極品。
“昨夜立空廊,月地流霜,影兒一半是衣裳;如此天寒如此瘦,怎不淒涼?”白千羽剛喝一句好茶,那老者便快語行文,道出暗語半句。
白千羽不慌不忙,輕品一口碧綠茶湯,幽幽回道:“昨夜枕空床,霧閣吹香,夢兒一半是釵光;如此相逢如此別,怎不思量?”
“嗯,暗語無誤,公子稍等,小老兒馬上為你取來所存所有物事!”老者起身,微微抱拳,後退幾步轉身而去。
白千羽麵帶詫異,這老者行事端的古怪,卻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隱情,在聯想起之前小廝神情的前後變化,白千羽心中更是肯定,這問題恐怕就出現在這青玉牌上。
雖說這青玉牌從來都是隻認玉牌和暗語,但是要說萬隆錢莊的主人不認得青玉牌的擁有者卻是萬萬不可能,不過這些卻是不關白千羽的事,賞金獵人獵殺凶徒之時,除卻首級上交官府之外,餘下一應財貨,全憑自家處理。
思索之間,那老者端著一方托盤,上麵擺放著一疊銀票,還有一尊檀木盒子走來。
“這是貴客存放在這裏的東西,白銀三十六萬兩,還有一個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盒子!”老者將手中的托盤放在石桌上,示意白千羽查驗。
白千羽輕輕掃了一眼,那盤中放起整整是九張銀票,卻是三張十萬兩和六張一萬兩的銀票,這麼多錢即使對於白千羽這個南方有數的賞金獵人都算得上是巨額的,就拿這一次捉拿黑山盜來說吧,十多個人也不過時六千多兩賞金。
輕噓幾口氣,白千羽按下心中的激動,輕輕觀察著那一隻檀木盒子,整個盒子外布滿了整個趙國周邊主流的剔紅雕刻,雕工細膩,布景深刻,人物形象飽滿,卻是一副春遊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