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
白千羽的眼睛緊緊盯著這兩個朱砂寫成的大字,恍若鮮血一般的刺眼。
餘年,乃是三年多以前便在趙國西南群山活動的邪修,所謂邪修便是那些血腥的祭祀,殺戮,乃至於供奉妖邪等滅絕人性的手段獲取更高力量的修行者。
餘年,便是在邪修之中也是罪惡滔天之輩,他曾經為了別人說不滿七月的紫河車可以促進身體回歸先天而在一夜之間殺死未滿七月的孕婦七人,一月之內縱橫西南三州二十四郡,作案高達一百五十三起。
甚至曾經屠殺一整個村莊上千人,隻為了向傳言之中的邪神神獻祭獲得永生。
不論其中的罪惡有多麼的邪惡,但是其中有一點是無可置疑的,那便是餘年其人不僅修為高超,手段更是詭異到極點。
曾經修為雙雙達到頂級高手的漠北雙俠夫妻二人到西南追捕其人,但是一個月之後,漠北雙俠被人發現雙雙慘死在一座荒破的小廟之中,據當年的老人說,當時雙俠兩人雙雙被綁縛在小廟之中,麵帶笑意,但是兩人的鮮血卻是詭異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太極的形狀,甚至有人發現那破廟之中的神像煥然一新,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一切都表明,白千羽此行的任務是何其的危險,便是不小心丟掉了性命也不過時尋常事。
“吱呀!”的一聲推門聲讓白千羽從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大門外,一身長袍的錢師爺走了進來,看著白千羽手中捧著的卷軸和通紅的雙眼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後悔打了那個班頭,還是後悔接了任務?”白千羽放下手中的卷軸,接過錢師爺遞過來的一個小盒子,麵色激動。
“看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不過才是一個戒指麼?”錢師爺沒好氣的坐在座位上微微的喘息著,卻又想起什麼東西來,幽幽的說道“你那房契作價三萬五千兩,換了這戒指之後,總計還剩兩萬出頭,給你兩萬,剩下的是修理費,讓你以後不走正門!”
“嘿嘿!”白千羽結果剩下的銀票,嘿嘿一笑,指尖輕彈,便是一滴鮮血慢慢的滲進戒指之中。
這戒指麵色古樸,猶如放久了的黃銅,上麵刻著繁雜的花鳥獸紋,隨著白千羽將鮮血滴進去,一層銀灰色的光慢慢在戒指上蔓延,然後慢慢籠罩著整個戒指。
在百千羽的腦海之中,一個三尺見方的空間出現在腦海之中,隨著白千羽意識的變化,這個空間慢慢變幻出各種形狀,或是橢圓,或是三角,亦或是各種各樣古怪的形態,那種感覺就像是完全掌控了一方時空一般,好不玄妙。
睜開眼睛的白千羽嗬嗬一笑,擺放在地上的戰弓隨著他輕輕的一招手便消失在戒指之中,感覺不到一點重量。
一分錢一分貨,白千羽滿意的點點頭,這三尺見方的空間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野外一個月的給養卻是足夠。
“好啦,老頭,說說,有什麼關於餘年的消息沒有,你們官府總不至於要我們自己去弄消息吧!”
錢師爺匆匆從衣袖之中抽取幾張文書“這是我剛剛回府衙弄來的,根據刑部六扇門的消息,最近一次見到餘年是三天前,地點是金山堡!”
“金山堡?!!”白千羽麵色難看,金山堡屬於固陽州地界,也難怪一向公正的郡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原來如此。
“對金山堡,根據推測金山堡肯定有什麼東西是餘年所必需的,因為有人發信餘年在最近的半個月之中數次現身金山堡。”錢師爺翻開手中的一張文書,上麵赫然記載著最近半月餘年出現在金山堡的記錄,白千羽細細掃描了一眼,竟然整整有八次之多。
“會不會和海盜有關?”白千羽說出了最可能的推測。
錢師爺沉吟片刻,方才說道“不應該,這幾月並不是海盜登陸的日期,而且那些海盜也未必有他需要的東西,倒是聽說最近趙國境內有名的幾個修行宗派的弟子都到了金山堡!”
“嗯,那我先走了,如果聽到我死了,記得燒紙!”白千羽嘿嘿一笑,身形轉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死小子!”錢師爺笑罵兩聲,吹滅燈火,慢悠悠的走回臥室之中。
************
從錢師爺家中出來,看著茫茫的街景,白千羽卻有著無處可去的奈何。
天安城太大,住了三年都沒有好好看過,也沒用什麼朋友,突然將小院賣掉,白千羽竟然不知道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