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一隻虎形傀儡交鋒的常錄,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隻見他的動作明顯已經遲緩了許多,每一掌擊打在傀儡獸身上,雖然看似剛猛,卻都猶如隔靴搔癢一般,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而他的手臂和胸口處,也多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很明顯,這是被眼前虎形傀儡獸的利爪所傷,鮮血如注,而他卻根本無暇顧及。
鄭元的功力算是和鄧雲不相上下,通過之前的短暫交鋒在眾人的心裏也有了這樣一個定論,然而他的情況卻是最糟的。與他交戰的野豬傀儡不但速度奇快,而且防禦力高得驚人,任憑鄭元的哭喪棒如何變換招式攻擊,都無法傷其分毫,而細看之下,他的脖頸之處似乎有一條淺淺的血痕,若是再深個半寸,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哎!”白千羽輕歎了口氣,此時的他雖然因為剛才與豹形傀儡的正麵一擊顯得有些狼狽,而相距離他不遠處的敵人也顯得有些虛弱的樣子,但離被滅卻還差得很遠。
除去正在打坐恢複的鄧雲不說,此時的廣場上還剩下兩個戰團。
第一個戰團是白千羽、常錄等四人所組成,此時他們在又大戰了數十回合之後,儼然已經被剩餘的四隻中等傀儡牢牢地圍困在了一處,處境堪憂。
剩餘的則是由十名一流武者和其餘的下等傀儡組成的戰團,雖然傀儡獸在數量上占優勢,但好在眾人還能相互扶持,守望相助,一時之間倒也難分勝負。
看了一眼在廣場一角的鄧雲,白千羽的臉色顯得更加凝重起來,看情形,光靠武力似乎是很難取勝了,眼下唯一的辦法隻有智取一途。
“看來隻能把那樣東西用掉了!”白千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很快就被決然所代替,就在他的手伸向須彌戒的同時,身旁的常錄突然開口了。
“白兄,許兄,鄭兄,這幾隻傀儡獸是在太難對付了,再這樣僵持下去,我們幾個恐怕都得交代在這兒了!在下倒是有個辦法,不知三位可敢一試!”
白千羽聞言,心中一動,卻是沒有開口。
“都什麼時候了,還文縐縐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許紹洋明顯耐不住性子,竟然爆了粗口,完全沒有了大派弟子應有的風範。
常錄聽了也並不氣惱,而是原原本本地吧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是這樣,小弟手中有四顆烈火霹靂彈,都是最高級別的銀色,足夠對付這四頭中等傀儡獸了,本來是不想拿出來的,不過現在情勢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大家一人一顆,滅了這些傀儡!”
“什麼!”白千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市價要十萬兩一顆的銀色霹靂彈,這常錄竟然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四顆之多,難道這四大宗門真的那麼財大氣粗!還是,另有什麼原因?
和白千羽的想法不同,許紹洋並不在乎這銀色霹靂彈的價值有多少,而是同樣作為四大宗門的弟子,他更在意的是常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他真能有那麼好心嗎?
至於鄭雲,雖然是一介散修,也聽說過唐門烈火霹靂彈的大名,但他明顯心機深沉,也沒有輕易表明自己的態度。。
三人各自想著,常錄卻已從須彌戒中取出四枚明晃晃的銀色彈丸,每粒均有鵝蛋大小,無論是從任何角度看,都與白千羽的那枚基本相同。隻是略微有些差異,至於是哪裏不同,白千羽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
見三人有所遲疑,常錄隻是一陣苦笑,他也沒有多想,手一抖,就將其中的三枚銀彈朝著三個方向仍了出去,其餘三人雖然心中各有計較,但卻都下意識地接住了,情勢危機,即使常錄真在打什麼歪主意,也隻能先度過眼前的危機再說了。
“隻是,這幾頭傀儡獸都迅捷異常,命中還好,可萬一不中——”
許紹洋麵露難色,緩緩開口道。
“各位放心,鄭某身上還有一張寒冰符,雖然品階很低,隻能困住中等傀儡獸一盞茶的時間,但隻要我們動作夠快,看準時機出手,滅殺它們應該不成問題。隻是這寒冰符的攻擊範圍有限,需把它們聚在一處才可!”
鄭元說著,也從腰間取出一張黃色的符咒來。
“這有何難?我們四人中數我和許兄的身法最快,不如就由我二人來行此誘敵之計吧!”
開口的是常錄,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許紹洋,等待著他的回答。
許紹洋本想拒絕,可見其他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自己,勢成騎虎,也隻好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那大家稍後聽我號令!同時出手,確保一擊即中!”
常錄說完,大喝一聲,縱身朝最近的一隻傀儡獸掠去,許紹洋咬了咬牙,也緊隨其後,兩人如離弦之箭般衝入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