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錄“撲通”一聲癱倒在地,用手捂住已血紅一片的胸口,他知道自己這次難逃一死,惡狠狠地目光緊緊盯著許紹洋那張得意的臉,隨即竟然出人意料的,露出了猙獰可怖的笑容。
“許紹洋,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死了,你也活不長!我在鬼門關恭候大駕!”
“常兄你的話太多了,該上路了!”
隨即又是一劍刺出,血光飛濺——
“許兄弟好手段!”“逍遙”拍了拍手,目光陰冷的看著眼前之人。
“既然你的同伴已經去了,那冷某就送你下去和他團聚吧!”“逍遙”“好心”地說道。
“多謝前——啊!什麼!”
不等許紹洋反應,眼前的“逍遙”已經凶相畢露,枯黃的老臉上泛起絲絲猩紅,露出兩排殘破的牙齒,仿佛隨時都要吃人一般。
“你,你不是逍遙,你姓冷!啊!你是冷秋雨!”許紹洋恍然大悟,整顆心好似掉進了冰窖一般,恐懼之色爬滿了他蒼白的臉,一絲血色都沒有。
“現在才知道,太晚了!”冷秋雨得意的狂笑聲飄出石室,充斥著整條通道,白千羽聽了,幾乎連昨夜的晚飯都快吐了出來。
陰羅絕心爪!冷秋雨的成名絕技之一,以陰險歹毒而著稱,力若千鈞,快似閃電,攻無不取,戰無不克!昔日不知有多少成名的頂級武者命喪在這鬼爪之下!可謂是一記殺招!
此時,這招又被結結實實地用在了許紹洋的身上。隻見冷秋雨的整隻手掌已經沒入許紹洋的胸口,他的心髒,已經被牢牢的抓在了掌中。
“前輩饒命!饒——”不等許紹洋繼續說下去,冷秋雨的五指一用力,“嘭!”地一聲,許紹洋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將冷秋雨的老臉染了個血紅。
“鮮血真是這世上最可口的食物啊!”冷秋雨伸出舌頭,竟然將血漬盡皆吸入口中,好生回味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吞入腹中。
許紹洋的身體像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全身已毫無生氣,徹底死了個透!隻是他至死都不願相信,殺死常錄才不過一頓飯的功夫,自己就已經步了他的後塵!
“又是兩個頂級武者的修為,嘿嘿,功力又能恢複不少啊!”冷秋雨得意的張開滿嘴黃牙的大口,正準備吸取常錄、許紹洋的真力,就在此時,他竟然發覺自己體內的真力一點也調動不起來,不但如此,就連自己的小腹之中,也有一股被萬蟻啃食的痛覺在逐漸蔓延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冷秋雨忍痛坐下,試圖通過調息來抑製這股難以忍受的痛楚,可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而他也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奇經八脈、全身骨骼,甚至神魂力量都開始受到了波及。
噬骨消魂散!
“可惡!竟是此物!我怎麼會中了這種奇毒!”冷秋雨大驚之下,竟然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讓我來告訴你吧!”一個平淡無奇地聲音傳入冷秋雨的耳中,隨即,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手持三尺青峰,目光灼灼,滿臉得意,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鄧雲!他怎麼在這?”認出來人的身份,白千羽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這小子,究竟在玩什麼詭計?”
“晚輩少極宗鄧雲,見過冷前輩!”
“少極宗?你是少極宗的人!你怎麼會——”冷秋雨渾身冰涼,有一種墜入別人彀中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嗬嗬,冷前輩,你別著急,聽我慢慢道來!”鄧雲不緊不慢地來回踱著步,敘述著他那天衣無縫的計劃。
白千羽雖然相隔距離較遠,但好在聽力過人,對於鄧雲的講述,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在耳中,像是在聽說書一般,聽得他心驚肉跳。
原來,同行的四人,除了個個都心懷鬼胎,居心不良。
常錄在竟然在分發個三人的烈火霹靂彈上塗了神境武者才能煉製的噬骨消魂散。
鄭元則勾結金大福暗中交易,此時恐怕早已一命呼呼了。
許紹洋背後偷襲,不值一提。
而這鄧雲竟然使用神境武技後偷偷服下了師門賜下的靈丹恢複了真力,並根據事先準備的地圖暗中實施跟蹤,摸清了除白千羽之外每一個人的行蹤,並看準時機漁翁得利!若不是白千羽意外進入了逍遙洞天,恐怕也要著了鄧他的道!
“糟糕,那不是連我也中毒了嗎?”聽了鄧雲的敘述,白千羽忽然嚇得冷汗直冒,看向自己的手掌時,一個米粒般大小的黑點映入了眼簾。
“這就是噬骨消魂散!”白千羽麵色凝重,此毒厲害非常,雖然是慢性毒藥,若一旦發作起來,即便是神境武者,恐怕都不是輕易能夠去除的。
“對了,我不是有那樣東西嗎,說不定有用!”白千羽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拿出須彌戒,從中取出一個乳白色的玉瓶,翻身倒出一粒青色的藥丸來,卻沒有立刻吞服,他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似乎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