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白千羽見二人隻是相互對望,並沒說話的意思,頓覺氣氛有些尷尬,便率先開口問道。
“老夫古笑風,剛才失禮了!”老者也覺得有些不妥,便迅速回過神來,把目光重新落在了白千羽的身上。
聽到這個名字,白千羽瞬間想到了剛才墓碑上看到的名字,看來真是陰魂不散!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古笑風的老頭,仍舊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小子,你不用再試探老夫的修為了,正如你看到的結果一樣,老夫如今的陰魂之體,已經沒有半點法力在身了。”
古笑風對於白千羽的試探舉動非但沒有任何惱怒,反而像是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一般,淡淡地開口說道。
此時白千羽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馗蟒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腦海,隻見他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當馗蟒吧話說完之後,他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少許喜悅的神色。
“前輩,其實您作為上古風淵部族的化形期高手,雖然力戰而死,也算是位英雄了,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什麼事耿耿於懷,以至於千餘年還無法離開此地,轉世重生!”
“你怎麼——”白千羽的話剛一出口,古笑風就一臉驚愕,不過很快他就回複了平靜,白千羽的話似乎扒開了他內心深處沉睡了千年的傷疤,此時想起來,還有些隱隱作痛。
沉吟了許久,他還是緩緩開口道:”小子,你的眼力不錯,老夫的確有些事放不下,以至於數千年了還在此地徘徊而得不到解脫。”
白千羽嘻嘻一笑,心裏想著“果然不出所料!”,隨即,他又趁熱打鐵地繼續問道:“如果前輩願意的話,在下願當這千年後的第一個聽眾!”
“哼,小子,給了你幾分顏色,你倒開起染坊來了,老夫是有一些陳年往事放不下,不過這可不是你這個區區養神初期的武者可以隨便聽的!”
古笑風的口氣微微有些嗔怒,不過白千羽到也並不著急,這種情況似乎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隻見他再次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前輩既然不想說,那晚輩也不勉強,如果前輩哪裏用得著晚輩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就是!”
“就憑你的修為,也想——”古笑風的話說道一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立刻住了口,他的目光再次打量起白千羽身邊的中年侏儒來, 片刻後,有些捉摸不定地說道,“說起來,老夫卻是有些事需要幫忙,不過你這小子是排不上用場的,而你身邊的這位朋友倒是——”
古笑風的話還沒說完,白千羽就和馗蟒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隻見他仍舊是恭恭敬敬地接口說道:“前輩放心,這位是在下的生死之交,一隻都是共同進退的,既然前輩有事需要幫忙,盡管吩咐就是。”
白千羽的話一出口,馗蟒自然也沒有反對的意思,而古笑風卻意外的再次沉思了起來,似乎在考慮該如何開口,白千羽倒也並不著急,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候著。
一頓飯的功夫過去了,隻見古笑風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一改原本頹廢的神情,像是突然來了精神一般,極其慎重地說道:“既然你們肯幫忙,那老夫也就不矯情了,不過此時事關重大,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必須帶老夫到達指定的地點後,老夫才能說!不過老夫的魂魄無法自行離開此地,你們可有什麼辦法嗎?”
白千羽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隻見他指了指眉心,笑了笑,說道:“前輩放心,這個在下自有辦法!”
半個時辰後,白千羽獨自走在一條狹長的陰暗小道上,這條路足有三十多裏長,盡頭處便是通往中城的入口。並不是白千羽頭腦發熱,想去中城冒險尋寶,而是這古笑風的目的地,就在這內城之中,而這中城,則成了他們的必經之地。
“前輩,你確定在下進入中城之後,不會有危險嗎?”
“放心吧,老夫雖然沒有法力在身,但在你身上留下神魂印記卻還是能夠做到的,這中城的妖物雖然厲害,但若是感應到是老夫前來,是決然不會攻擊你的!”
聽了古笑風信誓旦旦地保證,白千羽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地沒底,對於此話,他始終隻是將信將疑,不過如今已經騎虎難下,而且又是自己主動提出幫的忙,又哪裏有反悔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