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風,席卷了太多太多的不安。
靜謐的黑夜裏,星空格外的皎潔,月光清冷的傾灑在海綿上,銀色的月光泛著翻滾的海浪,讓人的心不由得隨著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島上格外的孤寂,斑駁的樹影照在地上有些別樣的感覺,偶爾飛過的海鳥發出幾聲鳴叫,似乎在昭示著黑夜的深邃。
海風呼嘯著,天氣有要變壞的趨勢,有時候將人的心情和天氣聯想到一起,就會發現天氣隱隱中好像是和人的心情很接近。
小島上的風景很好,這裏雖然是個小島,但是卻更像是個莊園,雖然平時見不到幾個人,但是總是會有人定期上到島上來打理周圍的一切。
參差不齊的樹在黑夜裏相互扶持著,給人一種向上的力量。很多時候在你最彷徨無助的時候,需要這樣一種力量指引著,甚至是能攙扶著,走出困境。
當漫天的繁星都被濃厚的雲遮擋起來的時候,也許是在暗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到來,格外寧靜的夜裏,承載了太多太多的不安,仿佛是在宣示著暴風雨的來臨。
空氣裏彌漫著青草的味道,依舊沒有辦法掩蓋海風在中間夾雜著,守著黑夜等待黎明的到來,一切就在恍惚間,稍縱即逝誰也抓不住那份從容不迫的淡然。
白天和黑夜交替更換著,楚心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起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安琪兒手裏端著一盆水一臉陰鬱的走到楚心月的床邊。
還未等楚心月說上一句話,安琪兒就直接將水倒在她的頭上。
“楚心月,現在到底誰是主人?雷少昨天晚上在哪裏?”安琪兒盛氣淩人的看著楚心月,雙眼不信任的在房間裏來回打量著。
“雷少在哪,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這裏的女主人不是嗎?”用手用力的一抹臉上的涼水,楚心月的身子不住的發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那樣的冷清。
她站起來,雙眼直視著安琪兒,“我想我的房間裏藏不下任何人,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繼續看,我不介意!”
淡定的走到自己的衣櫃邊上,打開衣櫃隨手取出一套衣服扔在椅子上,好像不介意安琪兒就在她的身邊一般,脫下自己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楚心月,你可別得意,告訴你。現在你就是個傭人!”安琪兒被楚心月淡漠的反應氣急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楚心月,楚心月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的出現在她眼前時,她不由得為之一動。
就連她這個女人都能有這樣的反應,更不用說別的男人了,眼睛裏的嫉妒已經完全顯示在她的臉上。誰讓對手是這樣一個女人,就連安琪兒這樣的可人兒都會格外的小心。
平時她總是很小心的隱藏自己心裏所有的想法,可是最近就連她自己都快要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情緒讓她變成這幅摸樣。
越是想要得到,就越害怕失去,明明都沒有握在自己的手中,卻還有會這樣的擔憂。或許是太過於急功近利了,所以她安琪兒變得異常的不冷靜,以至於她忘了很重要的一點,自己不過是雷皓軒手中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為了和楚心月置氣而已。
粉色的連衣裙襯得楚心月的肌膚更加的粉嫩,頭發濕噠噠的楚心月隻是用梳妝台上放著的毛巾隨意的擦了擦,就用發帶將頭發高高的盤起,“我知道,所以我這個傭人現在該要去準備早餐了!”
“我要吃中餐!”安琪兒見楚心月根本就不為所動容,也不願意多和她說什麼話,狠狠的瞪了楚心月一眼不安分的將手裏的盆用力的扔在地上。
“明白!”簡單明了的兩個字似乎意味著,楚心月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習慣了,傭人。從女主人到女傭人的的角色轉變著實很快,楚心月一直就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份,她在乎的永遠是和她有關的親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夠讓楚心月懼怕的,那麼就隻有楚益霖一個人。相依為命的是兩顆孤寂的心,她現在的心願就是能夠平靜的走完這段本就不應該屬於她的婚姻,哪怕自己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然後又被雷皓軒短暫的柔情給擊毀。
最初的設想總是好的,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冷漠,可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一切在雷皓軒的麵前都是那麼不堪一擊,就像是告訴自己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一樣,每每都會脆弱的一塌糊塗,然後在沒有人的夜裏抱著自己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