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修補,經脈疏通。
張老技不如人,甩袖而走。
蘇月呆若木雞,陷入前所未有的震驚。
在她的認知裏,陳萬川不過是個胸無大誌,甘願平凡的人,這所謂的丹田氣海,她是半點都聽不懂,陳萬川又是如何治愈的?
陳萬川哪裏會什麼醫術,這不可能!
吳家父子更為驚詫,萬萬沒想到張老果真是用錯方法,還被陳萬川半路搶功,順利治愈。
吳秀海麵如土色,那八字胡微顫著強壓怒火,不敢在黎青城麵前表現出來。
吳守正當即就要發作,卻被吳秀海一把攔住。
“父親,您這是在幹什麼?這陳萬川顯然是來針對咱們的。”吳守正快要忍無可忍,如此舉動簡直是莫大的挑釁,事情勢必會傳出去,屆時放眼江省北陵,整個吳家定然成為笑柄。
最重要的是,吳家此次抱著極大的希望,想要促成和黎青城的關係,預料著將來以對方為靠山支柱,在江省一帶扶搖直上,卻因為這個陳萬川,全部付之東流。
“陳萬川,你這個卑鄙小人。”
“你明知道此次對吳家有多重要,偏偏要硬跨一腳進來攪局,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吳守正唾沫橫飛,怒聲咒罵。
陳萬川緩慢的坐在靠椅上,才抬頭凝視被吳秀海死攔著的吳守正,淡淡道:“張老的方法並不適用,本就沒有治愈的可能,難道我今天來了,因為蘇吳兩家的關係,就要見死不救了?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吳秀海拚了命的打眼色,示意黎青城仍然在場,不好當眾得罪,畢竟不管怎麼說,陳萬川那也是治了他的病,救了他的命!
要知道丹田破損,黎青城堅持了那麼久,確實沒多少年可活了。
吳守正年輕氣盛,吳秀海身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魯莽行事,連忙開口道:“萬川,你說的有道理,剛才的都是誤會,我剛才沒理解過來,守正這小子被你打了,也是一時衝昏了頭腦,你不要跟他計較,你我蘇吳兩家還是很好的,向來是不分彼此,誰救了黎先生都一樣。”
“父親...”吳守正急了。
吳秀海三角眼一閃,沒有一瞬的遲疑,當麵抬手就狠抽了吳守正一耳光。
啪!
吳守正愣在原地。
“你給我閉嘴,容不得你來放肆。”吳秀海眼神頗具深意,旋即才轉頭看向黎青城,立即勾起笑容來,讚歎道:“萬川出人意料,竟然有這等能力,我吳家是心服口服,恭喜黎先生了,若非我吳家將您請來,您想必也沒法撞上萬川才是。”
這話裏行間,不但圓滑,還透露著邀功之意。
吳守正頭腦猛然清醒,這才明白父親的遠見深意。
哪怕得不到頭功,分點小功也是夠的,況且再加上蘇吳兩家的關係,無論如何始終是有利可獲的。
不等黎青城發話,靠椅上的陳萬川忽然開口:“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我見不得吳家好,多加阻攔,如今又說兩家不分彼此,變得果真夠快,剛才我的那套說法隻不過是好聽點的說法,要是不好聽點,我陳萬川就是故意的,你吳家又能如何?!”
“你...”吳秀海喉嚨仿佛被卡住一般難受。
陳萬川從容的倒了杯茶,寒聲道:“我陳萬川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我死的人,你們吳家究竟做過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吳守正急忙辯駁。
陳萬川咧嘴而笑,“我又沒說你們做過什麼,急著反駁我做甚,怕是心虛了吧。”
“守正你給我閉嘴,萬川這一定是個誤會,你可能對我們有些誤解了,如果我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盡管指出來就是,但要是沒有證據就亂說,那對蘇吳兩家而言,怕是影響極大。”吳秀海死壓著情緒,擺出一副虛假笑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