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胳膊肘都被壓得麻木了,我睜開眼睛看到從窗外射入的晨光,這應該是天蒙蒙亮吧,我總是醒的很早,不管頭天晚上睡得多晚。
我試著動了動胳膊,小小的一個動作做了很久,真痛!我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恐怕此時臉已成了一張苦瓜臉。
我踉蹌地站起來向梳妝架走去,鏡子裏是一張明顯沒睡好的臉,又湊攏些看了看,果然,兩隻眼睛腫的不成樣子。
從小到大,就這兩個月以來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摸了摸眼睛,無奈的歎口氣。
“這樣正好,”身後傳來嘲笑的聲音,“這樣就不難讓人猜到我們昨晚是多麼的激烈。”
我詫異的裝過身,他們也起這麼早?再一看,床上隻有淩亂不堪的被子床單和坐在床沿的江闊,此時正看好戲般的看著我。
我顧不上在意他欠揍的表情,疑惑道:“三夫人呢?”
他的表情有一刹那的不悅,隨後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怎麼,昨晚睡著了,沒看夠我的表演?唉,”說著又露出一個狀似很抱歉的表情,“沒辦法了,誰讓芙兒累了呢,需要好好休息。”
我聽著他說這些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是他越說越起勁了。
“不過你應該還是偷偷看了一些。怎麼樣?我比我們妹夫強吧?”
啊?我先是不理解他的意思,後來知道他是在說博文,臉一瞬間氣得通紅,可偏偏他說的問題讓我很難堪,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隻是紅著臉站在那裏等他說完。
“哼!”
他見我沉默,冷冷的哼了一聲,從床沿上站起來。我以為他要梳洗了,轉身想去叫外麵的人來服侍他。
“不打算自己先把床收好?!”一個隱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句子本來是問句,可哪有一點詢問的語氣?
而且,什麼叫自己收拾?是我弄亂的嗎?
真讓人火大,不過我不想發火,這不太明智,因為我發現在他麵前發火的下場通常很慘。
於是我很好脾氣的返回去把被子床單一一撫平。
“是讓你這樣收拾的嗎?!”又是一陣怒吼。
我疑惑的看著他,床鋪還能怎麼收拾?
“你不打算做一點裝飾?!”他像是多好心的提醒我一樣。
我更納悶了。
他一副抓狂的表情瞪著我。
“該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純潔!”
在我還沒來得及分辨那話中的含義時,他三兩步跨到我麵前幾把把剛收拾的被子床單弄亂,然後猛地扯起我的手,不知道從哪變出把小刀來。
“咧……”地一聲,我潔白的大臂上忽的泛出一道血紅的口子,隨即一滴滴鮮紅的液體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砸在床中央。
我呆楞地看著那道一寸多長的口子,還沒反應過來,頭已經暈起來……
這是血!
我見到血就會發暈,所以以往每月那幾日大都躺在床上。家裏偶爾有什麼殺雞的機會,娘親都會讓我遠遠地走開。可此時,我卻眼睜睜看著自己潔白的皮膚好端端地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