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猜忌(1 / 2)

再回過神時,她已經坐在江岩軒的床上,她呆呆坐了許久,看到自己****的鞋襪,****的裙擺,忽然想起了剛剛那幅畫麵。

一種巨大的鈍痛感席卷了她的心胸,她按住胸口,甩了甩頭,想甩去那種奇異的感覺,可是沒有用,疼痛感接著襲上頭腦……“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了。

她站起身,覺得很冷,很冷。

她飛快地脫掉腳上****的鞋襪,在火爐裏加了許多許多碳。

上好的紅羅碳易燃而持久,在暖爐裏火紅火紅燒的很旺。

汗水從她的臉頰上淌下來,可她竟然還是覺得冷。

她在屋裏所有暖爐裏都加了碳,然後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起來。

明明什麼也沒想,眼睛卻漲得發慌。

有東西要流出來了。

不,為什麼要哭?

她生生的將那些淚水咽回去。

一定不能流淚。

一定不能。

她躺在床上和自己較勁,逼自己把這無用的淚水咽回去。

到最後真的沒有眼淚了,可是心裏梗著什麼,越發的難過。

屋外是冰冷的大雪天,屋內的空氣顯得越發的炙熱,江闊一進門就被這炙熱的空氣驚到了。

是哪個蠢材把火弄得這麼大?!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飛快地向著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滿臉的汗珠一顆一顆滾下來。

“雨兒!”

他輕聲喚道。

她並沒有睡著,睜開眼來看他。

他的眉皺得緊緊的,“怎麼這麼熱?”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一時看不清他是誰。

沉默了片刻,她笑了,“我剛剛很冷。”

江闊的眉皺得更緊了,他將手伸到她的額上試了一下,說道:“我去喊大夫。”

“不。”她連忙抓住他,“我現在不冷了,很熱。”

他疑惑的目光在她臉上定了一會兒,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剛剛去院子裏找你,冷到了,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他的目光移到床下,那鞋襪果然一片****。

他皺了皺眉,似乎要責怪她,不知怎的又忍住了。

他轉身去將火爐裏的碳用鉗子夾出來。

屋子裏的溫度終於恢複了正常。

他用手帕將她臉上的汗擦去,說道:“我剛剛去江蒲軒了。”

“額,”她說,“你將念念放出來了嗎?”

“可是……”他的眉依然皺著,說到一半停止了。

“罷了,”他最後說,“你不用管這件事了。”

他原本想讓念念去京城陪濤濤,她本來舍不得和濤濤分開,這對她應該是個不錯的消息。

可念念拒絕了。

她甚至告訴他她愛他,並且很突兀的親了他一口,他們曾是夫妻,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的自尊,所以並未推開。

他不能將這些講給寒玉聽,他怕她多心,也怕她擔心。

沒有關係,這些難辦的事情,讓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他一定能辦好的,他不想看到她皺眉的樣子。

所以他沒有說下去。

而寒玉看來則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在他眼裏,他的避而不談,是在躲避問題,是在敷衍她,在欺騙她。

她就在馬車裏那麼一說,他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去將念念放了,而且還在江蒲軒和她……

他是極想念念念吧,終於有了個借口去見她。

她想起他對她說,從此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夫人,然後呢?

他許了那麼多諾言,是否都是隨口說的呢?

天已經快黑了。

她抱著他的手臂,靠進他的懷裏。

“闊,”她說道,“我的傷口已經不痛了,你帶我去找爹娘好不好?”

他正想將她扶起來,還沒有開口,她又固執的重複道:“真的已經好了。”

他將她的傷口檢查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傷口竟然痊愈得比他想的快。

他又細細看了一番,臉上的皺紋舒展了,“看來是我的功勞。”

“恩?”她抬起臉看他。

他心情不錯的看著她,說道:“好得這麼快,難道不是我的功勞?”

其實是臨淵的藥的功勞,她有偷偷的上過藥。

她呆呆看著他,點點頭,答道:“額。”

這模樣有點傻,有點乖,但是莫名的可愛,讓他看得心動不已,累計多日的疼惜一下子爆發了。

他的目光變得火熱,覆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要獎賞。”

她聽不懂他的話,但是看得到他看她的目光,感覺得到他火熱的氣息,還有身體的變化。

他的吻炙熱地落下來,帶著他獨有的霸道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