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司馬健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賊寇們獰笑著向自己跑來,在馬上大聲呼喝了一句,趁這些賊寇錯愕間隙,一把拉起那匹馱著行囊的大馬掉頭往後衝去。
“他奶/奶/的,這書呆子竟然敢耍我們,給我追!”亂糟糟胡須的惡漢首領反應過來,一張臉登時被氣成了煮熟蝦子顏色。仗著自己有馬,當下咬住司馬健不放緊追起來。
司馬健真慶幸射箭是一項技術活兒,因為身後這三十名賊寇也沒有一個會射箭的。否則,他還真怕自己背上被人射上那麼一箭,初出茅廬的第一計就死得不明不白。
賊寇首領的馬比不上司馬健的良馬,不一會兒兩人的距離便漸漸拉大。但司馬健卻故意放緩了馬速,因為太快了,盜匪跟不上,便浪費他作為誘餌的本意了。
看到這隻肥羊如此囂張,後麵那些賊寇也都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起來。有馬的便跨上馬追趕,沒馬的就手拿著棍棒、削尖的長矛跟在後麵狂奔,大喊大叫著助威。
但就在無意識的追趕中,他們不知不覺便與身邊的賊寇已經錯開了距離。並且,隨著拚命不斷的跑步,那些沒馬的賊寇,一個個都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氣喘籲籲起來。
看著情況差不多了,司馬健也跑到了預定的地點。緩緩減速讓馬匹停了下來,猛然回頭,對著身後那名惡狠狠的胡子大漢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不待那賊寇首領反應過來,他便大聲叫了起來:“老吳,快,就是現在!”
話音剛落,那賊寇首領猛然便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然一拉馬韁,瞬間便被巨大的慣性一下衝跌倒在了馬匹的前方,甩了一個漂亮的狗啃泥——漢代的時候,還沒有雙邊馬鐙,騎士不能有效貼合在馬身上減緩慣性。突然讓馬匹停止的結果,就隻能如剛才這位賊寇首領一樣悲慘。
而就在此時,一支冷箭已然帶著尖銳的呼嘯,從樹林中飛射而出。擦著那賊寇首領坐騎的耳朵,飛入了旁邊一顆樹幹上——雖然這一箭射空了,但強勁的力道在釘入樹幹後,仍嗡嗡顫動不已,令人膽寒。
第二名趕來的賊寇當時就傻眼了,他既怕自己跟賊寇首領一樣摔個狗啃泥,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衝,急亂間隻好減緩了馬速,慌忙大叫著:“不好,有埋伏,我們中計了!”
然而,話音剛落,又一支箭便從樹林中飛了出來。這一次,老吳不負眾望,鋒利的箭頭狠狠刺入了賊寇的脖頸中,透體而出。那名賊寇隻是白眼一翻,登時氣絕身亡跌落下馬。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快,但實際上卻也用了不短的時間。那些沒馬的賊寇也趕了上來,可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個個都如驚呆了公雞一般,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都傻愣著幹什麼?他們沒有多少人,給我殺!”賊寇首領果然不愧是這些賊寇的頭兒,縱然跌得七暈八素,可掙紮著爬起來後,連想都沒想便叫嚷著想朝司馬健衝來。
可是,麵對這位賊寇首領的凶橫,司馬健卻已然成竹在胸。他捏起了蘭花指,風情萬種地嬌嗔了一句道:“誰說我們沒有多少人的?”
話音剛落,四麵樹林裏登時響起一陣馬蹄聲,七名蒼頭提劍催馬,分別從不同地方嘶吼著衝了出來。
“老吳,快,你帶十幾個兄弟攔住他們的退路!”
“老張,別衝那麼快,你身後還有五十名兄弟沒騎馬跟上來呢!”
“黃老三,不是告訴你了嘛,要團結合作講究集體精神,你這個人英雄主義可要不得!”
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各處傳來,所有蒼頭們還都做出了包抄指揮的動作,一時間,這動靜真讓這些賊寇們弄不清這支部隊到底有多少人。
然而,這不算什麼,真正讓整個部隊開始動搖的,是這些蒼頭們的凶狠殺入!